“哼,這關我什麼事。”盧鍾慰倒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小兔崽子,真是氣死我了。”五行兄弟要不是看在東哥的麵子上,早就把這小子揍得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了。
謝文東吐出一口煙霧,彈了彈煙灰:“好了,咱們說正事吧。我今天到在這裏來,是來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盧鍾慰撇撇嘴:“我不聽。”
“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著”,謝文東的語氣驟然加重,一種不能商量的強烈氣勢夾雜其中。盧鍾慰全身一震,不在說話。
謝文東頓了頓,繼續說道:“好消息是,你的表哥向旭已經和我們做了人質交換,我的兄弟們都回來了。壞消息是.....”說到這裏,他故意拉長了聲調:“你並沒有在人質交換的序列當中。”
盧鍾慰聽完,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呆了好久,才自我安慰道:“我不怪他,他可能以為我已經戰死了。”
“你應該怪他”謝文東重重道;“如果不是他把你派到聖彼得堡皇家醫院去,你就不會被俘虜。你要是不被俘虜,今天就不會呆在這裏。你現在就是一個孤魂野鬼,隻有我知道你還活著。你不是骨頭硬嗎,那好,我要把你關在這兒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直關到你死,我要讓你知道知道,和我作對到底是個什麼下場。你現在不到二十歲吧,真是遺憾,年紀輕輕就要被人當做活死人一直呆在這兒。你不會有朋友,不會有女人,不會有孩子,你什麼都沒有,你剛才說我們是蟲,是狗,是臭狗屎。現在,我要把那句話送還給你,並小小的修正一下,你會活得連蟲、連狗、連臭狗屎都不如”
謝文東這番話連珠炮似地朝盧鍾慰打去,剛才還嘴硬的盧鍾慰一下子就懵了。雖然表哥向旭之前叮囑過他,要他押運完水鏡以後,就馬上回來。因為好勝,他並沒有離開那個地方,這才招致被擒拿,自己負主要責任。
可要是向旭沒有派自己去,而是派別的人,今天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他,多多少少是有責任的。
回頭想想,自己才二十歲。如果這輩子都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他就完了。不,他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裏,不想一輩子過著連臭狗屎都不如的生活。他要出去,他無論如何都要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盧鍾慰整個人突然發起瘋來。他歇斯底裏地朝謝文東喊道:“謝文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謝文東,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幾十斤重的腳銬和鐵鏈被他抖得嘩嘩作響,鮮血順著他被鐵具擦破的皮膚潺潺流了出來。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依然跳將、怒喊著要殺了謝文東。
謝文東對盧鍾慰的謾罵充耳不聞,起身將手中的煙蒂踩滅,招呼五行兄弟道:“咱們走。”
木子走在後麵,不忘再補一下刀:“對了,你的表哥向旭現在估計正在擺慶功宴,慶賀他們重生呢,誰會想起你,誰會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