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堂不由得覺得一陣頭疼,這是謝文東手底下,他最為忌憚的兩個,也是多少年的冤家了。武功高強不說,還都爭強好勝,為了立功,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拿這次說,為了這次任務。居然這麼不要命,冒著掉落摔死的巨大風險,從天台上下來,戳自己的腰眼來了。
他很清楚,如果兄弟們豁出去和敵人死戰的話,或許還能撐過今天,到時候文曲星君那邊的計劃提前完成,還能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但是,如果被人斷了後路,軍心一旦亂起,那就不是能不能撐過今天的問題了,能撐過一小時,就算多的。
所以,他就算蹦了門牙,也得守住天台。將那些不要命的混蛋,從天台上扔下去,讓他們摔得粉身碎骨。
“兄弟們,跟我上天台。”唐堂大喝一聲,領著身邊的三分之一幹部,直奔天台。
天台很大,有六七千平方,足夠容納三四千人。
天台很小,小得居然容不下兩撥人,雙方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天台很冷,西北風呼呼吹著,刮在人的臉上,跟刀子割似的。人要是受傷倒地,不用五分鍾,就能凍僵了,十幾二十分鍾,就能凍死。
天台很熱,因為這裏有一大群富有朝氣,為了義氣、未來、仇恨、發展等等一切美好的東西,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天台就是天台,它就在那裏。
天台也不是天台,它是人間的修羅戰場。
唐堂率人到時,雙方已經激戰上了,現場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
雖然天氣無比寒冷,但這一點也阻攔不了雙方的步伐。他們揮起手中的狩獵刀,騎馬刀,瞪著眼睛,哈著白氣,拚命地砍殺同類。
唐堂很少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武功,所以很多人甚至以為他不會打架。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唐堂以前就是青幫的副幫主,在韓非手底下戰功赫赫,是不多見的全能型人才。在蟄伏的這些年,也經常向高手請教,提升自己的武功。雖然沒青幫的武曲星君那麼變態和誇張,但絕對不是個軟柿子,甚至可以說是一等高手。
而且,現在他處在如此危急的環境下,潛力得到極大的發掘和發揮。
隻見他手握一把一尺多長,巴掌心那麼寬的寬刀,殺入人群當中。
能敢在幾十層樓的地方往上爬的人,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見對方來勢洶洶,立馬有二名俄羅斯大漢迎了上去。
隻聽“鐺啷啷”兩聲脆響,兩把來勢洶洶的騎馬刀被唐堂硬生生架住。
兩名俄羅斯大漢,沒見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一陣風都能吹倒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力氣,而且是單手借助他們的兩刀。
就在二人愣神的瞬間,唐堂持刀不落,下麵提起一腳,正中右邊這位俄羅斯大漢的肚子。
那大漢問哼一聲,蹬蹬蹬連退數步,最終還是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煞白,半響站不起來。令名大漢見同伴吃了虧,怒吼一聲,滿麵猙獰的又狠狠劈了一道。
唐堂依舊橫刀招架,不過這次他使了小技巧,刀身不是水平硬接,而是傾斜這各黨,當對方的刀劈到時,順著刀身滑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