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起來,向前毛著腰,地麵呼通通直響,好象成了精的狗熊。到了黃梓釗近前,他舉起手中提著的一把寬刀,對準黃梓釗的腦袋,立辟華山就是一刀。
刀刃破風,與空氣摩擦,竟發出嘶嘶的尖叫聲,可見其力道之大。
黃梓釗嚇得渾身一激靈,心說從哪裏跑過來,這麼個不懂事的主,居然敢打擾小爺休息。
因為對方來的太過突然,所以黃梓釗不敢碰其鋒芒,急忙抽身閃躲。
他剛剛跳開,隻聽喀嚓一聲,壯漢的寬刀砍在他剛才站立的地麵上。
頓時間,火星四濺,鑲嵌著精美大理石瓷磚的地麵被他硬生生劈出一條裂痕。
見一到不中,壯漢怒吼一聲,提刀一揮,又向黃梓釗攔腰掃去。
象這樣隻有蠻力卻沒有技巧的進攻,黃梓釗還不放在眼裏,他嘴角一挑,淡然笑了笑,雙腳猛的一蹬地麵,人向後射出。
“嗖----”寬刀的刀尖幾乎是擦著他的小腹處的衣服橫掃而過。
黃梓釗的靈巧,讓壯漢有力使不出,這讓他更加憤怒,他大吼著,又向黃梓釗衝去。
黃梓釗冷笑一聲,不再避讓,迎向壯漢,也飛撲過去。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組兩米時,壯漢兩眼大瞪,斜肩帶背又是一刀。
黃梓釗這回沒早早的閃避,前撲的方向不變,等是等寬刀快到自己近前時,他身形好象一條泥鰍,突然向旁一滑。
避開刀鋒之後,衝到壯漢的臂下,倭刀由下而上的刺出。
撲哧!這一刀,狠狠地刺進壯漢的小腹中,大半截的刀身都沒入其中。
若是換成旁人,這一刀足可以致命,哪知那壯漢隻是痛叫一聲,一巴掌拍在黃梓釗的肩膀上,將他打開。
黃梓釗心中一驚,跌身後退,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隻覺得自己的左肩又麻又痛,整條膀臂都快失去知覺。
壯漢用手捂了捂小腹,猛然間,怪叫一聲,舉刀又向黃梓釗砍去。
誰都沒有想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能出刀。
包括黃梓釗在內。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無處躲閃,將牙關一咬,雙手握住刀把,橫刀招架。
其實他的刀並未是平水橫著的,而是刀尖一頭向下,刀把一頭抬高,他看出對方力大無窮,自己硬接難一接住。
所以他使出個巧勁,刀身傾斜,可將對方的力道斜掉許多。
隻聽當啷啷一聲刺耳的金鳴,雙刀碰撞,火星乍現,雖然黃梓釗是斜刀招架,可仍被震得連連後退,整條胳膊酸麻的抬不起來。
就連將刀把係於手上的布條,都被生生的震斷。
鮮血,順著他的虎口流到刀把,又由刀把滴落在刀身,他臉色難看,蒼白得嚇人。
這一幕,被塚虎小隊小隊長黃忠看在眼裏,他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說著話,抽刀就要上前,與壯漢決一死戰。
黃梓釗和黃忠,不單單是戰友,還是堂兄弟。彼此之間的關係,跟親兄弟差不多。
所以,看到他吃癟,黃忠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立刻就要出手幫忙。
但黃梓釗一把拉住他,兩眼眯縫成一條縫,冷冷地盯著壯漢,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就不信了,還幹不掉這樣一個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