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鮮血頓時濺了他一臉,汗珠混雜著血水,從臉龐滑落,留下一條條的血印。
這殺手倒也強悍,齜牙咧嘴,眼珠子瞪得溜圓,梗著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給你。”
說著,用另外一隻手,撿起斷手,狠狠地扔在謝文東腳邊。
謝文東連看都沒看一眼,而是目光犀利地看著其他人,示意其他人,也可以開始了。
見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把手砍了下來,然後一隻接一隻地扔到謝文東的腳下。有好幾個人因為過於疼痛,再加上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現場,那叫一個殘忍,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謝文東這邊,見慣了這種場麵的人,都不禁聳然動容。
更別說,“管家”和“橘子皮”這樣沒有見慣這種場麵的人了。
本來,他們還非常硬氣,當看到這一隻隻的手,從自己的手下兄弟分離開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鼻子發酸,眼睛通紅,心說,這都算什麼事。
早知道,就不這麼魯莽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後悔,已經無濟於事。既然是選了這條路,就得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管家”眼睛噙著淚,對謝文東說道:“第一輪我們輸了,我們也履行了諾言,承擔了後果。現在,讓你的人讓出一條道,放我的兄弟們離開。”
謝文東吸了一口煙,隨後對旁邊的楊少傑點了點頭:“少傑,照他說的做。”
楊少傑:“是,東哥。”然後,拿出電話,給手下兄弟們打去電話:“一會兒會有七個人出來,給他們準備一輛車,送他們一程。”
“管家”生怕謝文東搞鬼,連忙說道:“不用了,車,我的兄弟自己會開。你們隻需要,幫我們準備一輛車就行了。”
楊少傑打量了一下他們七個,狐疑道:“一隻手開車?”
管家:“當然,有什麼問題。”
楊少傑沒有說話,而是頓了頓,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眯眼笑了笑:“當然沒有問題,照他們所說的辦。”
楊少傑拿著電話,通知下麵的人:“不用提供司機了,隻需要提供一輛車就好,不要難為他們,這是東哥的指令。”
外麵的手下兄弟,一聽是謝文東的命令,哪敢怠慢,連聲應是。
“管家”得到了謝文東的答複之後,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對那七位手下兄弟說道:“樓上的兄弟,應該已經不在了。你們,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記著,要好好活著,到咱們之前安排的撤離點之後,給我打電話。”
七位殺手,強忍著疼痛,相互攙扶著起來。
帶著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衣服和褲子,對“管家”和“橘子皮”拜別:“兩位大哥保重。”然後,一瘸一拐地,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了別墅。
從這裏,到達他們製定的撤退點,開車需要十五分鍾。
在這十五分鍾之內,“管家”和“橘子皮”不會動手,也不能動手。
所以,謝文東,也有點時間,跟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
一開始,二人表現的非常機警,也非常的謹慎,基本上對於謝文東的許多問題,都避而不答。後來,才偶爾間回答了幾句。
別看,就是這短短的幾句話,聰明絕頂的謝文東從中,卻得到許多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