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法老”再次收到了這兩位初級白金級幹部死亡的消息。
算上之前的兩位,已經掛了四位了。這可不是四位小角色,而是四位白金級幹部啊。
這戰鬥,是一把雙刃劍,在讓謝文東這邊遭遇巨大損失的同時,也讓寒冰組織這邊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一下子折損了四位初級白金級幹部,這讓新任的會長綠水至尊勃然大怒,十分不能接受。
氣得他直接把接電話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喝道:“不可能,謝文東這邊絕對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戰鬥力,他們的主要幹部,已經被咱們的第一波伏兵給打殘了,怎麼還能抵禦住這麼強大的攻擊。。”
高級鑽石幹部“法老”,在乍聽到這消息之後,何嚐不是這樣的反應他的手機都摔碎了。
不相信歸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他吞了吞口水,態度畢恭畢敬,小聲說道:“我們...我們好像...好像依舊低估了謝文東這邊的頑強程度。有謝文東本人在,天帝這邊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明明損失了那麼大,卻死戰不退。”
綠水至尊這會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對方越不退,這就越說明,我們這次狙擊的必要性,這一次一定要徹底把謝文東消滅。你要密切關注現場的局勢,實在不行,就由你親自帶隊,前去幹掉謝文東。”
這高級鑽石幹部,雖說也是“智腦”的成員,幹係巨大,照理說是不應該拋頭露麵,尤其是在敵人的麵前拋頭露麵的。
可是,現場情況,已經不容忍他們瞻前顧後的了。
要做,就得真正地下血本,就得真正亮出己方的王牌出來。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法老”未必會答應,畢竟人家的地位和身法在這兒,豈可輕易動手?
但如果綠水至尊說的話,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他連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嗯,綠水至尊,我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霸王龍”和紫羅蘭她們攻擊不順利,我就會親自出場,終結這場讓人心煩的戰鬥。”
綠水至尊:“嗯,不過,我得告誡你一句話,如果連你出場,都沒有打敗謝文東的話,那你這個高級鑽石幹部,就別當了,我會親自向“智腦”彙報,撤銷你“智腦”成員的身份。”
聽到這話,“法老”當場打了個寒顫,頭皮忍不住一麻。
要知道,被撤銷“智腦”成員的身份,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手中巨大的權力被收回,意味著高高在上的地位不保,意味著對整個家族最大的恥辱,對祖宗的褻瀆...
這對於“法老”來說,是斷斷不可以接受的。就算他不要這條命,也絕對不可接受這個。
他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鏗鏘回答道:“請綠水至尊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綠水至尊:“那好,我這邊就靜等著你的消息。”
說完,直接掛斷了視頻。
等掛斷了這個電話之後,“法老”一摸後背,居然驚出了一身冷汗,連衣服都濕透了。
旁邊的阿聯酋總統大酋長紮耶德,看到“法老”和綠水至尊打完電話後,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不禁訝然,這風雨已經下得很激烈很大了。
沒想到,更大的暴風雨在後麵呢。
謝文東,這一次你可真跑不掉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由副會長亨鴻和神君餘利勤等人的暴雪組織一眾,此時已經安全返回了自己的基地。
他們雖然人走了,可是,暴雪組織的情報人員,依舊密切關注著現場的局勢,將這邊所發生的一切,源源不斷地彙報給了亨鴻。
亨鴻聽完之後,覺得不可思議之餘,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點燃了一根香煙,幽幽地抽著,緩緩對餘利勤、狗狗等人說道:“嗯,謝文東這個人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到現在,還在堅持不說,依舊能讓寒冰這邊損兵折將。”
餘利勤也抽著煙,點了點頭:“副會長猜得還是很準確的,謝文東這個人命硬得很,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讓他們打吧,打得越久,內耗越大越好。”
“哈哈”,神君之一的安妮,聽完忍不住咯咯直笑,笑得花枝招展道:“我現在,總算能夠體會到,作壁上觀看戲的感覺了。”
“嗯嗯,可不是,過癮啊,過癮。”餘利勤忍不住哈哈笑道。
亨鴻也笑了笑,忽然,眸中精光一變,話鋒一轉道:“怎麼?利勤也喜歡看這種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
啪嗒!
餘利勤手一抖,一截煙灰落在桌麵上。
他愕然了一下,一臉茫然道:“這個...是當然了。副會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亨鴻變化也很快,隨後擺了擺手:“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你跟謝文東這邊的關係,走得比較近,所以還以為你會擔心他們呢。”
說起這個,餘利勤還真是想起近段時間,會內流傳的流言蜚語。說什麼最近天帝那邊的萬東偉,更自己走得近,好像是要把他拉攏進天帝。或者,讓他留下來當內應。
本來,餘利勤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畢竟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自己為暴雪所作出的努力和貢獻,這是有目共睹的。
沒想到,這副會長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不禁讓他覺得驚訝和不可思議。
他趕緊解釋道:“副會長...你絕不可輕信謠言,老爺子對我恩重如山,我絕對不會作出對他不利的事...我跟天帝這邊接觸...完全就是充當一個中間人...我...”
“你先別激動”,亨鴻笑了笑:“我也沒說什麼啊,隻是隨口一問而已。我百分百相信你的為人,更加相信我和老爺子的眼光。”
“謝謝,謝謝副會長。”餘利勤感激不盡道。
之後,眾人又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
雖然整個交談其中有一點不愉快,不過,整體還是非常和諧融洽的。
正聊得開心的時候,副會長亨鴻接了個電話,從他的恭敬程度來看,對方肯定就是老爺子會長永河。
掛斷電話後,大家幾乎都好奇地問道:“副會長,老爺子說什麼?”
亨鴻扶了扶腦袋,表情散然道:“老爺子...老爺子讓咱們,想想辦法,保謝文東一條命。哦,他注明了,隻是謝文東一個人,其他人,都無所謂。”
不用說,老爺子還是顧忌著大局,生怕謝文東死了。
謝文東可以失敗,甚至可以慘敗,但是絕對不能死。
至於原因,還是老調重彈,唇亡齒寒,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三足鼎立依舊是不可改變的。
雖然大家都相信,謝文東不會那麼輕易死掉,可是,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謝文東的運氣就那麼差,萬一他就掛了呢。
這事理解起來,倒是容易理解,可真正要做,可就太難了。
要知道,現在謝文東所在的金融街,可是被寒冰組織的高手團團包圍,這出來不容易,進去同樣不容易。
這如何救,又怎麼救,這老爺子可真是給大家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一眾人,陷入了沉思。
不管他們最終有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謝文東這邊的戰鬥,可是開展的如火如荼。
而且,謝文東壓根就沒有想讓暴雪組織來救自己。
他覺得,凡事都得靠自己,都得靠自家兄弟,才保險。
摩根大通和殼牌兩座大廈的兄弟,任務都完成的很好,除了有兩個女初級白金級幹部逃走之外,剩餘的四個,一個都沒跑掉,全部被滅掉了。
消息先後傳到謝文東的耳朵裏,令他大感欣慰。
這不,他立刻讓人,把這兩個好消息傳達下去,一來是為了給兄弟們提氣,二來也是讓進攻他們這邊大廈的人,心中產生一些波瀾。
這都是最頂尖高手和最頂尖高手之間的戰鬥,一點點心裏的波瀾,有時候也能夠影響到戰局的勝負。
然而,謝文東小看了他們,這些人還真沒被外界的這些不好的信息影響多少。
雖說隻有十二個人,可是,卻對謝文東這邊的戰陣,影響太大了。
十二個頂級高手,其中還有初級鑽石級別的“霸王龍”,他們積蓄起來能量,絕對不下於一支軍隊。
和另外兩座大廈的兄弟一樣,在剛一和他們接觸的時候,這邊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不過,隨著鞏聰、萬東偉、梁晨、徐治保、劉深磊、千子、薑怡帆、何飛、吳川、劉俊、張忠等十多位兄弟的陸續救場,對方的進攻步伐,總算被刹住了。
當然,這其中的戰鬥,也一個比一個慘烈。
天帝這邊,除了最頂級的四五個高手,能夠在打完仗之後,還能保持站著,或者還能保持強勁的戰鬥力。
其他的高級幹部,最後就算是勝利,也是慘勝。
要麼內耗太大,暫時失去戰鬥力。要麼,跟對方同時倒在血泊之中。這其中,還有好幾位天候或者武部的高級幹部被幹掉。
這不奇怪,人家可都是清一色的白金級幹部,光高級白金幹部,都有兩三位,甚至還有一位鑽石幹部。
至於犧牲這幾個高級幹部是誰,就暫不作提了,謝文東等人今天遭遇的苦難,實在太多太多了,也有太多的好兄弟永遠地離開了。
如果一一將他們的名字,列舉出來,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謝文東這邊,太需要勝利了,也太渴望勝利了。
不妨,從這些戰鬥當中,選取幾個更加有意思的,大的勝仗,以慰逝去的亡魂。
第一場仗,就先從劉深磊和千子這邊說起。
這小火人劉深磊經過改造之後,從武部那邊轉到了天候這邊,經過謝文東和鞏聰的認可之後,成為天候的二把手與武術教練薑怡帆齊名,專門掌管天候的改造人。
還真別說,這家夥公事私事啥都沒耽誤,不單單做好了本職工作,還和千子這位前升龍族副宮主飛天禦劍的孫女,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兩個人現在,除了是上下級關係之外,還是戀人關係。
可能是由於陷入了熱戀當中,或者可能是武功發展進入瓶頸期,千子這段時間的狀態有點不好。
這不,在不久前的戰鬥中,她就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戰鬥力隻剩下巔峰時期的不到五成。
當然,這些,別人是不知道的。
並且,當謝文東下令,征求出戰這一批白金級幹部的勇士時,出於自己的責任感,她非常幹脆地請命出戰。
而她偏偏,遇到的對手,是戰鬥級別在中級白金級幹部左右。並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憐香惜玉的。
所以,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千子剛剛迎戰不久,就被人打得傷痕累累,倒在血泊當中,連氣息都虛弱了很多。
見狀,她的對手,代號“稻草人”的家夥,迅速來到其跟前,舉起屠刀,齜牙咧嘴道:“升龍族的叛徒,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來,我送你去死吧。”
說著,對著她的腦袋部分,狠狠地砍了下去。
此刻,千子雖然還有意識,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而她身邊的天帝兄弟們,卻根本沒有製衡對方的能力。
當這一刀揮出的時候,相當一部分兄弟嚇得閉上了眼睛,她手底下的幾個女弟子,甚至直接就哭了出來。
就在“稻草人”的屠刀,距離千子的腦袋,還有不到二十公分的時候,從旁邊的角落裏,突然射出來一人。
這人直接飛起一把刀,重重朝著“稻草人”的屠刀而去。
當啷!
隨著兩把兵器的劇烈碰撞,中級白金級幹部“稻草人”立馬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自己手中的屠刀上麵傳遞過來。
他隻感覺手上一麻,然後直接就劈偏了。
生怕那個神秘人再給自己下黑手,“稻草人”條件反射性地往後麵暴退了幾步,語氣很不爽地說道:“什麼人?敢壞我的事?”
他定了定眼,發現出手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
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擁有一張刀削劍刻般俊逸的臉龐,顴骨很高,眼眸很深邃,一身短衣短褲,脖子上掛著一金項鏈,跟剛剛到馬爾代夫旅遊回來似的,渾身上下充滿著桀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