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冷笑一陣:“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她?哼。”
謝文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想必,你應該也聽雨姐說了,我們很快就要放你走的事實吧。”
橙汁沉默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謝文東倒也不是特別在意,繼續說道:“你們智腦的那個儲君——銀魅,是個厲害的角色,一出手,就抓了我四個元老級幹部,手段,的確很高明。這次,我算棋輸一著,也沒什麼可埋怨的。勝敗本來就是兵家常事,要是太容易得來的勝利,反倒是沒意思。”
這時,橙汁終於說話了:“謝文東,你來我這裏,難道隻是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如果你隻是閑得無聊,想要跟我套套近乎,想要從我嘴巴裏,套取一些情報,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
“嗬嗬”,謝文東爽朗而笑:“想要得到情報,我有很多渠道,用不著非得從你嘴巴裏套取。”
橙汁:“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要休息了,你快點走吧。”
謝文東輕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那麼著急幹什麼,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來推測推測,你回到組織以後,可能遇到的幾種情況吧。”
橙汁挑起眉毛,凝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謝文東:“據我所知,這智腦組織,向來賞罰分明。這次,你們六位色軍首領出動,一個戰死,一個受傷,四個被抓,下麵的色軍成員,同樣損失慘重。如此慘敗,上麵的人不可能不懲罰幾個人,來給上上下下一個交代。青木作為此次行動的主帥,已經用他的死,來贖罪。而你,作為這次行動,最大的參謀智腦,難道覺得會置身事外?”
橙汁聽完,心中大動,的確,自打這次行動失敗以後,她就預感到,上麵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會對自己施加懲戒。隻是,這話從謝文東的嘴裏先說出來,不免有些意外。
橙汁:“懲罰不懲罰的,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謝文東:“是沒什麼關係。我隻是不想因此,少了你這麼一個勁敵而已。”
橙汁:“這麼說,我倒是要謝謝你了?”
謝文東:“先別著急謝我,我話還沒有說完。為了盡可能保住星皇神祠對你的信任,保住你色軍首領的位置,你要懂得發揮你自己的優勢。
第一,哭。你是女人,再強的女人,也是女人,要懂得展示自己柔軟的一麵,哭,哭會吧?不會哭,抹眼淚也行,吸鼻子也行。”
說著,還假裝吸了幾下。
旁邊的餘勇和劉俊看到這裏,都傻眼了,心說,東哥這是咋了,咋替敵人出謀劃策來了。這星皇神祠處罰她,不是好麼,最好還能殺了她,這樣,己方也能少一個勁敵。
怎麼好端端的,要教她這些法子,難不成,真的隻是說,不想失去這樣的對手?
可這也不對啊,東哥的對手還少嗎,當然是越少越好啊。
其實,謝文東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明白,現在智腦組織缺兵少將,是不可能對橙汁處以極刑,或者直接將其開除出智腦組織的。充其量,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表麵上,給了上上下下一個交代,其實,對橙汁個人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這麼做,隻不過是要贏得對方的信任罷了。隻有贏得了對方的信任,才可以讓對方放下戒備,這樣,就有可能在接下來的交談當中,得到更多有利的線索。
假如,她一直像個刺蝟一樣,始終尖刺朝外,保持戒心,那謝文東跟她就談不下去了。
還真別說,以往橙汁都是從別人哪裏了解謝文東。知道他這個人冷酷霸道無情,心思深沉,城府極深,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可愛滑稽的一麵。
不由地,對他的感覺好了一些。
但是,這橙汁並沒有接話。
謝文東繼續說道:“第二,推。把責任推到死去的青木身上。還有,另外四個色軍首領身上,也不能放過,讓他們給你分擔火力。那幾個長毛怪物,看著也比你抗揍一下,挨上一兩頓打,也沒關係。所謂,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
這句話說完,橙汁嘴巴動了動,差點沒笑出來。
“第三”,謝文東隨即拍了拍胸口:“最後,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說我謝文東不是東西,從來不按規矩出牌。就算你罵我屁股生瘡,腳底流膿,死王.八燉湯——一肚子壞水也沒關係。反正,怎麼讓你們老大消氣,就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