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那個人好奇怪呀!”一個身穿麻衣生的俊俏的少年,望著遠處身穿龍紋黑袍,神秘力量籠罩,卻看不清容貌的男人。
對著腳邊正在啃食獸骨的黃色犬獸說道,順道用腳托了托大黃的“腹部”,還帶著隱隱的溫度。少年似能感覺到,那個身著黑袍之人也在看著自己,大黃應動而起,黑袍之人卻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已經消失。隻留下了麻衣少年,揉了揉眼,嘴裏嘟囔著,是不是最近學的太多,累的出現了幻覺。
少年名叫穀忌,三年前被家裏的男主人撿回穀家。
“忌哥哥,飯菜好了,該吃飯了。”院內傳來了少女輕靈的聲音。
“知道了,木木。”少年回應著,在院內撐杆上曬好獸皮,靈獸圈綁好大黃。走進屋內,飯桌菜香四起,狩獵來的獸肉安靜的躺在盤中,穀炎屋內走出拉開長凳坐了下來,仰首望著穀忌道“忌兒,等下休息片刻,換上長袍,帶著醒木,折扇,咱爺倆去城裏。”
穀忌聽聞撇嘴一笑“行叔,你腦袋裏還有墨水呀。”
“嘿,咋說話呢,你炎叔我滿腹經綸,豈是你能看透?”穀炎拍了下穀忌頭道
“你這孩子不努力習武,就喜歡去聽你叔那沒頭沒尾的評書。”玲姨慈祥的望著穀忌說道,手裏還拿著木鏟打著飯。
“咦,娘,你不懂忌哥哥,忌哥哥說過,說書人懂得多,天南海北,雖說故事有些飄渺,最少豐富了見識,再不濟也長了幻想,忌哥哥的夢想就……”絕美靈秀的木木還為說完,坐在旁邊的穀忌早已總手捂住這個口無遮攔的櫻桃小嘴。
玲姨掩嘴輕笑道“你忌哥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評書中的故事有真的嗎,無非都是異想天開,還有你爹他就是個野評書,你忌哥跟著你爹,那是妥妥的屈才嘍。”
鈴姨說完,餐桌上的兩個男人,臉上都是微紅。
穀炎也拔不開麵子反駁道“說評書,不也是為了貼補家用,再說了,那故事不都是祖傳的,雖說口才不堪,但好歹情節製勝嗎”穀炎說到這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硬著頭皮也不能丟了臉麵。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你那故事,還有多久就說完了,剩餘的估計早就忘的沒影了”鈴姨滿臉哀怨的盯著穀炎,談了口氣,似乎對這方麵早就沒了脾氣。
還沒等穀炎強解,穀忌倒是注意到了說中的細節,望著那從未被歲月摧殘過的玲姨道“姨,祖傳的沒有書本記錄嗎?”
聽到這,玲姨似乎像是來了脾氣怒目對著穀岩,回著穀忌道“你穀叔這個祖上呀,甚是偉大,那可是宴城出了名的評書世家呢,他們家族卻有個奇葩規矩,故事隻能聽口傳,能記多少學多少全憑本事,到你穀叔這一代,唉……你也看見了,他已經淪落到野評書人,馬上就到頭了,以後日子呀,就得靠打獵維持生計嘍,他還不死心,整日幻想著他的傳家寶,非說裏麵一定有故事。”
穀炎縮了縮脖子,微紅的臉更加添了色彩,吃進嘴裏的獸肉也頓時覺的沒有了香味。
倒是絕美的少女木木在那裏早已掩嘴笑眯了那雙迷人的大眼。
穀忌夾起一塊獸肉放入口中,嘴角微微上揚,或許這不是山珍海味,但來之不易幸福的味道是什麼都無法相比的。
晌午,吃完飯小憩過的二人頂著烈日,踩著陽光,在大黃戀戀不舍的目光下出發。
“穀叔,要不帶著大黃?”身上背著裝有晾幹的獸皮以及說書的工具包裹,想著臨走前大黃望著他的眼神有點於心不忍的說道。
穀炎聞聲,抬腿就是一記拐踢,惡狠狠的揪著穀忌的耳朵道“大黃上一次進城,我沒記錯也是你的主意吧,西大街是露麵的母狗哪個沒被它追過,它是獸不是狗,它不知道你還不知道?要是下次它給家裏帶回來一眾家眷,我讓它們住你屋。”
穀忌頓時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帶著一隻礙事的“狗”,縮了縮肩,嫵媚的望著穀炎“叔,我感覺咱們爺倆這種文人竟然帶隻獸,多少有點不倫不類,還是沒必要帶它了,畢竟有失叔您的文人身份。”說完還對穀炎阿諛的笑了笑。臨出院門前還鄙視的看了一眼大黃,使得大黃一張“狗”臉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