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暗千裏
詩卷書千行
劍雨隨風去
唯是少年郎
三年的時間——其實真的說來,這世間也並非是“三年整”——其實很快便已是過去。這期間,一直主要是玉隱在帶著薑天晴,其許多功夫,也是玉隱所授。一直以來,衛子陵在鑄劍穀身處的一處山洞內練功,而薑天晴便是在洞外練功。自衛子陵入關以來,那薑天晴是一直都在等著自己的師父出關,除了休息的時間之外,基本就守在衛子陵閉關的洞外。而玉隱,則是每天皆如一日般堅持給衛子陵還有薑天晴送飯——雖然一次也都沒能見到衛子陵其人吧。而作為長老的鄧晰,雖然也是經常想念自己的愛徒,卻是除了思念,再無更能做得事情。且其本就是長老,平日雖說不上日理萬機,卻也絕非是閑人一枚。便是如此,日子也就如此日複一日,不曾有過任何波瀾。
這一天,大致也就是在衛子陵兩年七個月左右,本也就是尋常的一天,薑天晴如往常一直在練著功,什麼特別的事情也沒發生。然,是時,正當薑天晴在練功之時,忽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起初之時,那薑天晴以為又是如往常一般,那玉隱帶著飯前來。故,其便是轉身言道:“玉師姐……”然,是時,就在那薑天晴轉神之後,見竟是衛子陵。是時,其是又驚又喜地驚呼道:“師父?!你……你怎麼出來了?是……是提前出關麼?!”
是時,那已是連胡子都在上唇之處長出一條的衛子陵,便是點著頭言道:“沒錯!”
望著那已是顯得滄桑許多的衛子陵,那薑天晴是激動地抱了上去。然,片刻以後,那薑天晴又是突然鬆了開來,並是捏起鼻子,咳嗽不止。
見狀,那衛子陵自是緊忙問道:“怎麼了?晴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然,那薑天晴所答,卻是令衛子陵十分難堪:“沒事!不過……師父你身上是什麼味兒啊!”
“呃……這……這個……”如此,那衛子陵才是想起來,自己已是有兩年零七個月不曾洗澡。
“師父你身上好臭啊!真是……”
“是啊!我……我得好好洗洗了!”說罷,那衛子陵便是禦起劍來,道:“我現在要回房,然後洗澡!晴兒你現在會禦劍飛行之術麼?”
“會的!”
“好!你去吧!去給我燒些熱水!多燒一些!我得好好洗洗!這……我這身上的味道……確實是……唉……”
“行!那我去了!”
“嗯!那我先回我自己的房間去了!”
“不!師父!你先別回你的房間吧!你的房間,我並沒有一直收拾,現在已經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了。”
“那我怎麼辦?我……我這……我該去哪裏啊?”
“這……這要不去我的房間?”
“不行!算了!還是就回我自己房間吧!”
“呃……也隻能這樣了。那我給您去打水吧!”
“行!去吧!”
“嗯!我走了!”說罷,那薑天晴便是直接禦劍而去。隨即,那衛子陵便也是直接禦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