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於此,那衛子陵沉默了片刻,後無奈道:“這……你確定?!”
於此,那長孫靈嫣搖了搖頭,道:“不……不能確定。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但說實話,我很擔心會是這樣。”
“對於那陳霸先,我們所知甚少。連秦大哥也沒提過多少,似乎他對那陳霸先,也並不算是知根知底。那兩人,不知何時結了仇,為什麼要用如此惡毒方式陷害秦大哥?有點說不通。”
“嗯……雖然,我對那陳霸先究竟是和路數也說清楚,但僅有一次,我是聽過仲銘在醉後聊過他的。”
“怎麼說?!”
“雖然兩人無仇無怨,甚至連熟識都說不到。但這兩人,其實是有一些‘利益衝突’的。”
“利益……?”
“沒錯,這兩人都算得上是南方朝廷青年才俊。仲銘所屬,乃是太子蕭綱。而其仲銘的夫人,乃是江東陸氏。也就是說,仲銘是背靠太子蕭綱和江東陸氏。而那陳霸先背後的靠山乃是蕭氏宗室,一個叫做蕭暎的人,算是他們皇帝的侄子。雖然那人亦不知其底細,但那蕭暎的夫人乃是潁川荀氏。而其,據說那陳霸先的祖輩,正是潁川陳寔。所以,可以說,他是背靠潁川幾大豪門望族的。”
“江東陸氏……潁川荀氏……這……這還真的是……”
“沒錯,這裏麵的勢力盤根錯節。而且,仲銘的秦家應算是近些年崛起的新貴,仲銘家中行二,但因其兄乃是丫環所生,所以仲銘才是真正的嫡長子,秦家現任的家主。而秦家,算上其兄伯雅,弟叔翰三人,便是所謂的‘秦氏三傑’。可以說是朝中年輕一輩的實權派。”
“秦大哥……這麼厲害啊?!”
“但反觀那陳霸先,雖然名不見經傳,不過是一個油庫小吏。除去一個僅是傳聞中,其實不得而知的家世而言,實不知為何,深受蕭暎賞識。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不知深淺’。但總之,不管怎麼說,如果說那陳霸先想要得勢,其至少麵前能看得到的最大障礙,必然是作為同輩的仲銘。”
“這樣啊……”
“所以,我雖然沒有任何所謂的‘證據’,去證實我的猜想。但,至少,我的擔心絕非是空穴來風!而且,仲銘雖然一直很忌憚,不想給我太大壓力。但就從那次酒後之言看來,我猜仲銘應該也是比較擔心的這個。所以……”
“所以,絕對不能讓秦大哥卷進來!”
“不過……雖說是這樣……但……但要說‘絕對’的話……我不敢保證!畢竟……畢竟……”
“你?!你難道……?!”如是,那衛子陵是惶然大悟,並勃然大怒,道:“不行!你難道不為秦大哥想想麼?!如果……”
“如果?!‘如果’什麼?!哼!”是時,那碧卿亦是大怒道:“你當我沒有為仲銘想過麼?!但是,你要明白!仲銘麵對的,隻是‘權勢之爭’!而我們現在麵對的,是‘生死邊緣’的問題!若說是‘失去’的話,仲銘最多不過就是失去所謂的‘權勢’。再說得嚴重一點,也不過是所謂‘秦家幾輩子的根基’而已!但是,我們這邊可是魔村內所有人的性命!!!你讓我怎麼選?!”是時,那碧卿的眼眶之中突然是泛出了一縷淚光。便是如此,其聲咬著牙,道:“如果我但凡還有一點辦法的話,我會讓仲銘卷入其中麼?!”如是,其淚水突然是噴湧而出,其實蹲在地上,雙臂環抱著膝蓋,垂著頭,聲嘶力竭地言道:“你當我真就一點不在乎仲銘的情況麼?!但……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