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那坐在了正位之上的,正是秦仲銘,其微微點頭道:“碧卿!你來了!”
隨後,在其身邊坐著的陸氏,亦是笑道:“碧卿妹子,別浪無恙否!”
然後,那在一旁坐著的長孫靈嫣亦是笑道:“碧卿姐姐!來啦!”
“嗯……是!來了!”是時,那碧卿是皺起眉頭,道:“你們……這是……我想……應該……已經……”
“我明白!我等在這裏,便是想到了你也該來了。來意……哈哈……自然也早已明白了。”那穆先生在另一旁,正襟危坐,如是言道。
“那就好!那就好……”
然,是時,那秦仲銘卻一反往常笑意,一副有點太過合時宜的嚴肅表情,厲聲道:“不過,我想你既然能來,你也應該能知道我的意思了!所以,我想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唉……真的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麼?!”
“你覺得……有可能麼?說到底,雖然這話可能不是很好聽。但必須得說得是……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我與魔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魔村的存在與其村民的死活,對我來說,其實也不過這紛亂世間的滄海一粟而已。與我何幹!我既不會希望他們好,更不會希望他們不好,說到底也隻是沒關係而已!”
“嗬嗬……我很少……從仲銘你的嘴裏說出這種話啊!”
“哈哈哈……其實……我們也沒多熟吧……”說著,那秦仲銘便是長歎一聲。
“我……我不認為天下的事,有什麼‘絕對’可言!沒事!有的,不過是‘值不值得’而已!”
“哦?!”
“說到底,隻不過是……嗯……怎麼說呢……”說著,那碧卿是無奈歎了一聲,隨即道:“唉……所以,魔村的死活,對你來說,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的問題,是對於你來說,魔村的死活,還沒有重要到了能讓你舍了你秦家幾世基業於不顧。其實,僅此而已!不是麼?!”
“哼!徒逞口舌之利!這和我說的,有什麼衝突麼?!”
“有!這中間有著大大的不一樣!”
“哦?是麼?”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我今天來此,則沒有任何意義!說到底,麵對一性情如此冷漠之人,你說什麼,都無異是聾聽雷,瞽見日。但,我想……”說著,那碧卿是一改先前嚴肅的表情,突然是溫和地笑了起來,道:“不過,我所認識的秦仲銘,絕對不是那種冷漠至極的人!他……”說著,那碧卿是緩緩抬起頭來,回想著過往種種,同時言道:“我所認識的秦仲銘,一個是愛說話、愛大笑、愛管人閑事、愛抱打不平,是個明明酒量就不行,卻有事就要請人喝酒,而沒事更自己也要喝上兩杯的家夥。他是個會兩句話,就和人稱兄道弟,三句話就能掏心掏肺。他從來都是仗義疏財的人,他……”如是,說著說著,竟是一滴淚水從碧卿的臉頰兩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