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軒長老虞淨水,挑戰天下第十二,寧觀!”這麼一聲呼喊,震動了整個曠野。
“有人挑戰天下第十二?!”整片荒野上的武人都聽見了這一聲約戰的呼喊。
“走走走,去武道大通玄比鬥場那邊看熱鬧去!”
一時間,那些還處於空閑狀態的武人,紛紛湧向了武道大通玄比鬥場。
“謔,看來韋陣說話還是算話的啊,那個虞淨水,他真的主動來挑戰我了。”寧觀哈哈笑道。
白映雪懷裏的小鴿子眼睛亮晶晶的:“寧觀哥哥你要去打壞人了嗎?”
“怎麼說呢,是,也不是。”寧觀笑著摸了摸小鴿子的臉龐,旋即挺直身子,伸著懶腰,慢慢地走向了比鬥場。
比鬥場用木樁和牛皮繩圍成柵欄,柵欄足足有兩丈高,然而在武人眼裏,這和兩尺高的殘垣斷壁沒什麼區別,輕易便可以翻越。
一襲寬袍大袖的虞淨水比寧觀更早地來到了比鬥場裏。
看著寧觀一個縱身飄飄而起,輕盈地落在比鬥場裏,虞淨水隻覺得自己手心已經開始有汗珠滲出。
他穿著千層底布鞋,踏在比鬥場中央的土地上。
這比鬥場的地麵,是將地上叢生的雜草直接碾壓夯實形成,踩上去能感覺得到微微的彈性和厚實感。
虞淨水眯眼看去,天下第十二,今天又換上了一身青衣,腰間掛著竹鞘的短刀,腳下蹬著武靴。
他走得很悠哉,像個出來荒野外遊玩的年輕人。
終於,寧觀在距離虞淨水三十丈外,停了下來。
兩人遠遠對視,正午的陽光灑落在比鬥場上,雜草碾壓夯實的地麵上還殘存著翠綠色。
“這場比鬥,說實話有些莫名其妙。”有人低聲議論。他是來自畫堂軒的武道通玄,他沒有在武道通玄的比鬥場上比鬥,而是在這裏觀看正邪兩道的頂尖對決。
結果正邪對決還沒有出現,自家門派的長老反倒做出了以卵擊石的舉動。
“不要多問。”畫堂軒的門主麵色冷漠,傳音嗬斥。
這個畫堂軒門主,不是武道大通玄,但是離武道大通玄隻差最後一步。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魔門陣營中,微微含笑的韋陣。
“韋賭鬼,正邪賭鬥當前,你還算計邪道頂尖戰力,當真以為自己能一個人扛起整個邪道不成?”
“寧觀在幹嘛?”應九燭微微皺眉。
“我記得,畫堂軒的虞淨水,似乎是當年被女仙剝了半臂皮膚的那個邪道巨擘……”正道這邊,有武人低聲議論。
“啊,就是他。據說是二重武道通玄的境界,離武道大通玄差得遠。這回主動挑戰天下第十二,是在想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借此搏一個名聲?”
“嗬。那就是十四歲名震江湖的天下第十二,寧觀?”來自翩躚樓的頂級花蝶一身紫衣,撐著竹骨傘遠遠看著比鬥場內那一道青衣身影。
“他看起來很有意思。至少比你有意思得多。”她轉頭,笑著對天下第六的劍客如此說道。
“確實是個挺引人尋味的人。”裴濔表示讚同,“而且很強。當初和他交手時,我們打了個平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有所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