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時候,姬紫月那時還不懂事,有一次她在姬燕秋房中翻箱倒櫃,無意中發現了一副丹青畫像。
當時,姬紫月在那副丹青畫像上添加了很多原創內容。
後來,姬燕秋發現此事還狠狠責備了她,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讓她進入過那個房間。
所以姬紫月對那件事的印象很深刻,但對於畫像的印象卻漸漸模糊了,隻記得那上麵畫了個人,再往後,可能沒有在意,她幾乎將那張丹青畫像淡忘。
隨著姬紫月越長越大,她也聽到了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所以終於有一天,她拿著姬燕秋掉落的發絲去做了親子鑒定。
至從知道結果以後,她變得更冷漠了。
直到戰神研究院新生開訓典禮那一天,姬紫月見到了薑小白,那本是姬紫月第一次見薑小白,但薑小白卻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當初那副畫,終究在童年的姬紫月心中埋下了記憶。
隨著見薑小白的次數越來越多,那份記憶終究蘇醒了。
她感覺,薑小白就是丹青畫像上的那個男子,那個人對姬燕秋似乎非常重要。
既然姬燕秋是她的生母,那丹青畫像上的那個男子會不會就是她的生父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終於有一天,姬紫月拿著薑小白掉落的發絲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正如所料,薑小白確實是她的父親。
所以她一直在一旁默默關注著他。
她不知道她的父親與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從來沒想到他們最終會走向這樣的極端。
姬紫月的話,如一柄柄利劍直插姬燕秋的心間。
“不是的,不是的!”姬燕秋使勁搖頭,隨著哐當一響,軒轅劍掉落在了地上。
再冷的心,終究抵擋不住親情的拷問,什麼天下蒼生,在這一刻,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此刻的姬燕秋,不再是古武界的傳說,不再是超然絕世的霸主,她的心不在冷酷,她的情已難以自抑。
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作為女兒身,當年登上族長之位,受盡了非議和委屈,也經曆了太多磨難,所以我發誓要做好族長,守護好姬氏一族,守護好天下,讓那些人看看,我姬燕秋雖為女兒身,一樣可以做好那些在他們看來隻有男人才能做好的事。”
“當上族長之後,我素來嚴於律己,從不行差踏錯,落人口舌。”
“原來這一切,終究成了心中的執念。”
“執念成魔,為了天下,我隻能將親情和愛情都沉埋心底,原來,我已經犧牲了太多。”
“原來,我錯了。”
姬燕秋喃喃自語,淚止不住地流。
“我真的,錯了。”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失聲痛哭了起來,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紫月,扶我起來。”薑小白突然開口。
姬紫月用力擦了擦眼淚,她扶起了薑小白。
眼眶中那晶瑩的淚花,薑小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傻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薑小白拍了拍姬紫月的手臂。
在姬紫月的攙扶下,他拚著重傷之體,顫顫巍巍來到了姬燕秋身前。
他蹲下身子,伸出了左手,那是他身上唯一沒有染血的地方。
他撫摸著姬燕秋的麵頰,他哭了,他也笑了。
“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苦了。隻是天下,始終是天下人的天下,從來不是一個人能夠承擔得起的。你已經背負太多了,該放下了。說真的,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無憂任性的你。我們曾經在這裏開始,如今又在這裏重逢,上天對我還是不錯的。燕秋,能再見到你,真…好。”
薑小白的手無力垂下,他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的世界隻剩一片黑暗。
薑小白終究撐不住了,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他的氣息,漸漸消散。
“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我馬上為你療傷。”姬紫月扶著薑小白,一手貼在他的背上為他灌輸真元。
奈何,相對於薑小白來說,連絕頂武者都不是的姬紫月,她的真元卻是杯水車薪,難有作用。
看著眼前的人,姬燕秋一臉錯愕,雙瞳猛然一縮。
“不,你不要死,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殺了你。”姬燕秋情緒激動不已,淚如泉湧。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不準你死。”姬燕秋身形一閃,來到薑小白身後,她不顧傷勢,將真元催動到極致。
“讓我來。”她接替了姬紫月,渾身真元瘋狂湧入薑小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