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的一棟別墅裏,張誌功一個人喝著悶酒。
自從那天被黃建新趕出市場監管局以後,職位沒了,工作沒了,收入沒了。這幾天張誌功窩在家裏,就沒有出門。
他恨自己,為了林虎的幾萬元好處費,把自己給栽進去了。
但是他更恨葉城。
要不是葉城在局長那裏告自己的狀,自己也不會被局長開除。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一定要報複。
葉城不過是一個退役士兵,竟然和局長認識,這讓張誌功出乎意料。但是即使如此,張誌功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葉城把自己的飯碗都砸了,要是自己不反擊一下,就太窩囊了。
他張誌功是個窩囊的人嗎?
顯然不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坐上證照科長的位置。
聽林虎說,葉城會功夫,自己出麵揍他顯然不可能,但是張誌功可以找人揍葉城。葉城得罪那麼多人,他知道是誰找人揍的他?
張誌功知道,求人辦事是需要花錢的。這幾年通過辦證,張誌功收了不少的好處,好在黃建新把自己開除,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不然的話,按照他收受的錢財,被判幾年綽綽有餘。
從這一點來說,他又感激黃建新。
但是對葉城,張誌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不但辦證不給自己送錢,還把自己告了,害得自己丟了飯碗。
張誌功一邊喝著悶酒,一邊想著對策。
忽然,他想到自己一個遠房親戚,是臨市一個混社會的,聽說跟著當地一個老大,混的風聲水起,手下有一幫人很能打。
於是酒也不喝了。
趙誌功找出遠房表親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以後,就接通了。
“喂,哪位?”
一個很粗的聲音傳來。
“你是剛子表哥嗎?我是天海的誌功啊。”張誌功馬上自報家門,生怕對方掛電話。
“哦,是誌功表弟呀。”對方顯然想起來了,接著問道:“表弟,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啊?我很忙,有事趕緊說。”
“表哥,我被局長開除了……”
張誌功哭著說。
“怎麼回事?”表哥問。
接下來,張誌功就把自己被葉城告狀,局長把自己開除的情況對表哥剛子講了一遍,說得聲淚俱下。
剛子一聽,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按照剛子的經驗,僅憑刁難辦證的人,這一件事,最多批評一下,寫個檢查,根本不可能被開除。
凡是弄到開除的地步,問題一定很嚴重。當然了,這是張誌功的問題,剛子也不想問,不過求到自己身上,自己還是要管的。畢竟張誌功是自己的親戚。
當然了,讓自己管事可以,拿出誠意來。
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剛子是不會管的,哪怕張誌功是自己的表弟也不行。
“表弟,你想怎麼辦?”剛子問。
“我想讓你過來為我報仇,最好打斷葉城兩條腿,讓他永遠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張誌功狠狠地說道。
“表弟,給你報仇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我過這裏很忙,耽誤一天工作,會損失好幾萬元。”剛子開始向張誌功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