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長時間香鵝肉的香味灌滿了整間小破屋,摳腳大漢流了一嘴哈喇子。
“小裴,把我的二胡拿過來。”
那個女軍人一臉不情願的從柴門後麵拿出一把滿是灰塵的二胡。他拿起二胡,一首淒涼的《二泉映月》傳到了我的耳中。
沒想到他的二胡造詣竟然如此之高,整個人一下子便沉浸在二胡聲中了。
“肉好了。”
中午一點左右的時候滿滿一大鍋的鵝肉色澤鮮美,我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喚了。
“姓什麼?”
他把二胡交給女軍人抬起頭罕見問了我一句。
“報告,我叫林浩。”
“很好,早上豬和那些家禽還都沒有喂,現在過去喂一下。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小裴啊,以後所有的粗活都讓這小子做就行了。”
一個班最起碼的配置也要十二個人,可是為什麼到了這裏卻隻有三個人呢?
誰讓我是新人呢,這原本就是軍部的規矩。雖然從小沒有養過豬,但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基本都知道豬飼料應該如何搭配。
這偌大的養豬場差不多有兩千多頭豬,關鍵是幾乎沒有任何的現代化設備,豬飼料還要用人一點點的往裏麵添加。
我記得小時候看鄰居喂豬都是在早上把飼料調好,這樣一天之內就不用再喂第二遍了,中午喂豬我還是第一次見。
等我把飼料放到每一個食槽裏麵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跑步都不覺累的我竟然渾身是汗。
不光是累,更關鍵的是餓啊,中午那會就餓到不行,這會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報告,豬已經喂完了。我能吃飯了嗎?”
“晚飯我們兩個已經吃過了,沒你的飯了。”
我特意朝那個大鐵鍋看了一眼,果然連一根骨頭都沒有了。他們兩個也太欺負人了吧,光讓驢幹活不讓驢吃草啊。
“對了,小裴每天都要洗澡,你去山上幫她把小澡堂的水挑滿吧。”
“是。”
我想發火,不過手剛巧碰到隨身攜帶的那枚紀念幣上麵,硬生生把怒火壓了下去。
在門外有一個扁擔,兩個生了鏽的鐵桶。
“挑水的地方在哪?”
看到正在翻地的女軍人問了一句。
“穿過這座山,再走四五公裏,那邊有一口井,把這個池子挑滿就可以了。”
她指了指水泥屋子前麵的一個池子,少說也有好幾個平方了,這要是用兩個桶挑水不知道要挑到什麼時候呢。
不等我提出疑問,她低著頭又開始翻地,身上有很多泥點子也完全不在意。
開始為了追求速度,等我回來的時候兩個桶裏麵的水幾乎灑了一半了。
把兩桶水倒進池子裏,幾乎看不到有任何成效。
“在軍部要那麼幹淨幹什麼?”
我小聲嘟囔了一句,她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這兩個人也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軍部是怎麼想的。
等我把整個池子的水全部填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現在是4月份,可晚上的氣溫還是很低。她作為一個女人,竟然要在露天的水池子裏洗澡?
“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去你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