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善沒想到一進來就被按在門上了。

靜王世焱雙臂撐在門上,把她給控製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文善一下子就嗅到了那危險的味道,她睜大眼睛看著他,身子往門上貼,極力減少與他的距離,假裝鎮定:“靜王,你這是幹什麼?”

靜王氣息全在她的耳邊,他說:“本來借錢這事沒幾個人知道,被你這一宣揚,全天下都在笑話本王窮了,本王好心幫了你,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

他嗓音一貫好聽,這會倒也聽不出喜怒。

但這話分明就找她算帳了。

文善本能的想撇開自己,甩鍋:不是,不是我,我沒說。

她隻是讓別人說了。

靜王世焱盯著她,伸手就捏了她光滑的下巴,更方便他俯視她。

“不要對本王說謊。”

文善瞧出他眼中的危險,隻好硬了頭皮改口:“天下人隻會說靜王有情有義。”

這是承認消息是她放出去的了。

她下意識的想別開臉。

被他這般捏著下巴與他近距離的對視,想鎮定不太容易,他好像隨時都會親上來一樣。

靜王說:“蔡文善,膽子不小啊?想本王不追究你的責任?除非你能取悅本王。”

她怔了怔。

話很溫柔,可聽起來就很危險。

取悅他,文善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三個字,她再熟悉不過。

前塵,他不隻一次這樣對她說過,她便笨拙的,顫顫抖抖取悅他。

好像也沒令他太滿意。

賤男人,不就是想讓她親他一下?

她就不親,他能如何?

她被控製在他雙臂之中,明明像待宰的羔羊,偏偏要倔強的與他僵持著,瞪著他。

在靜王麵前,她不能再輸。

她倔強的瞪他,他卻忽然就低首噙了她的唇瓣。

很軟,很甜,靜王淺嚐了一下。

文善一驚。

這才認識多久,便急不可耐的要欺負她。

這也很靜王。

她滿心羞怒,說:“你輕薄我。”

靜王不認,回她:“情不自禁。”

他一個情不自禁,就把一切都撇清了。

文善想抽他一個嘴巴。

沒敢。

從來都是這樣,明明是他無禮在先,還能理直氣壯的,好像他真的沒有錯。

兩世了,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欺負她。

有委屈,有憤怒,也有著在他麵前反抗不動的無力感。

有權有勢真好。

她眼裏一下子就蓄滿了淚。

靜王看著她,默了默,許是沒想到自己會把她弄哭。

看她行事作風穩得不像個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他就想逗一逗她,沒想到逗著逗著,就真的情不自禁了。

是他唐突了。

而且,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宣揚窮,於他來說是正下其懷。

宣揚他情深似海,他也沒覺得不對。

他隻能說,他的靜王妃確實是有手段的。

再有手段也是個小姑娘,小姑娘麵皮薄,還覺得受到了輕薄,那他放了她,給她自由的空間,真摯的道謙說:“對不起。”

文善見鬼似的看他一眼,對不起這樣的字從靜王口裏說出來,就很不可思議。

她立刻不忘記嘲諷他一句:“靜王倒是能屈能伸。”

明明該是高高在上,偏就能在她麵前放低了姿態。

對不起,他腦子裏就沒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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