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雙臂,就要撲過去。
她已好多天沒看見父皇了,是真想了。
李世焱把孩子抱在了懷裏,“父皇也想你了。”
順便在孩子們旁邊坐了下來,問:“這都是誰家的孩子?”
聽見他問話,晉王喚了聲,“李澈,伯青,過來見過陛下。”
李澈也就起身,邁著小短腿站到李世焱跟前,規規矩矩的行禮,“見過陛下。”
不過是周歲半的小奶娃,舉手投足之間,就是大家公子的作派。
“伯青見過陛下。”這個孩子比多多要稍微年長幾個月的。
被世家調教出來的孩子,小小年紀,身上都有著公子的貴氣。
天長日久後,那氣度就刻在了骨子裏。
李世焱取了腰間掛的玉佩,賞了李澈。
李澈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謝了恩。
另一個姓伯,顯然是伯家的孩子。
論起來,他欠伯家一個情。
當年為了退親,差點把伯家的小姐給坑了。
李世焱就從手指上取了玉扳指,賞給他了。
伯青也領了賞,謝了恩。
他下意的要往自己手指上套,可他手指太小,套上去太大了。
伯雅的母親立刻過來了,向李世焱行了一禮後,她拿了個紅繩出來,套在這玉扳指上,係了一下,就戴在孩子的頸上了。
左右的賓客看在眼底,嫉妒在心裏。
不是誰都能得著陛下的賞賜的。
一旁的文善這時就覺得心口有些發慌,頭有些昏,麵上也可見的有幾分蒼白,她往後退了退,伸手扶住了她旁邊的夭夭,“出去。”
阮夭夭眼見她不對勁,她這一扶,整個人的重量仿若都在她身上了,她立刻轉身出去了。
在人看來,好像是蔡文善拽著阮夭夭出去,要說些什麼事情。
李世焱望了一眼,微微蹙了眉,他覺得文善走路好像不太穩的樣子。
放下懷裏的多多,“恩恩,看好妹妹。”
丟下這話,他站起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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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善被扶到一個偏房坐了下來的時候艱難的道:“龐府害我之心不死,夭夭,這個符,一定有問題,你去稟報陛下,把阿瑾抓住,龐家的人,一個不許放過。”
“好。”
一個好字落下,她就再沒撐下去了,昏了過去。
她本來以為,隻是身體上忽然的不舒服,出來休息一下,沒準就緩過去了。
這麼一點小心,她也沒打算讓人知道,尤其是世焱,免得他擔心。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就強烈的全遍全身,她立刻就明白過來,若她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不可能一下子就這麼強烈,這種突發的不舒服,絕不是她的身體突然出了毛病,一定和阿瑾的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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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善這邊剛把話交待下去,李世焱這邊就匆匆進來了。
“陛下,公主昏過去了。”
李世焱一個箭步過來,把趴在桌上的文善扶了起來,吩咐夭夭,“快傳傅太醫。”
阮夭夭把從文善身上取的符遞給他瞧,“陛下,公主昏倒,和這符有關。”
“這是什麼?”
“是一位叫阿瑾的女子送給公主的。”她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
李世焱麵上冷了下來,阮夭夭再道:“公主昏迷前交待說,這事和阿瑾有關,這符一定有有問題,衛老夫人那邊領來的人,一個不許放過。”
李世焱點頭,“你照顧好她。”
把文善放下,他站起來往外走。
過了一會兒,禦衛跟著李世焱進了主廳,正在說笑的人一看他帶著禦衛進來了,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一下子便又安靜下來了。
李世焱下令道:“除了龐府的人,其他人,都散開。”
話落,與龐府不相幹的人等立刻就散開了,退得遠遠的,獨獨把龐府的家眷留下在了中間。
跟著衛老夫人過來她的兩個孫子和兩個孫婢女,以及阿瑾。
這家人麵麵相覷,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世焱下令:“抓起來。”
禦衛立刻上前抓人。
衛老夫人臉色一變,“陛下,您這是作什麼?”
李世焱看她的眼神帶了幾分鋒利,“衛老夫人,你之前讓這個叫阿瑾的給文善一個符。”
衛老夫人一臉冤枉,“那是保命的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