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頷首,“既然他要冷戰,不如這樣,書念你這幾日就住在我府上。”
她就不信李世寧會一直住在軍營裏。
書念忙點頭。
她真不想回安王府了,搞得好像隻有他會離家出走似的。
伯雅笑道:“等著瞧吧,安王早晚會親自來接你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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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聊了一會兒,前去探聽情況的夜英匆匆跑了回來,看了看在屋裏的各位小主,他稟道:“公主,龐太師府上的人,已全部關押大牢,並無一人逃脫。”
文善頷首,“陛下呢?”
“陛下去了安王府。”那就是說,安王人在府上了。
伯雅問他,“晉王也在安王府嗎?”
夜英說:是。
待他退下,文善問身邊的婢女:“文欣呢?”
婢女回話,“在沐浴呢。”
忙了一整天了,蔡文欣急不可耐的想去沐浴。
眼看時間不早了,伯雅這邊起身告辭了。
已在這邊待了一天了,文善也就不多留她了。
等伯雅離開,文善又讓婢女給書念安排了房間。
至於她,去了一趟母親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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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北雁到底是在那邊長大的小姐,龐府就是她的娘家,如今娘家被端了,她內心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說高興,倒也沒有。
文善過來看她,行禮,坐下,“娘,爹呢?”
“沐浴去了。”
龐北雁瞧起來有些意興闌珊。
文善也就直接切入主題,“娘,您是不是有些於心不忍?”
龐北雁忙道:“她們罪有應得。”
文善點頭,“她們的確是罪有應得,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對我產生殺機了,還記得三年前,我外出祈福,若非那時的靜王相救,我都回不來了。”
龐北雁想起這些往事,眼眶紅了紅,“都是娘沒有。”
根本保護不了女兒。
這次回帝都,她們又對她動了兩次殺機了,上次,是妹妹代她受了傷。
這一次,她們索性找了個女道士過來。
害她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毒辣。
龐家若不倒,她怕自己難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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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善又道:“有消息傳來說,蔡文真幾日前就已經死了,是與她的母親發生爭執的時候,摔著了腦門,就死了。”
龐北雁微微一怔,倒也沒想到,蔡文真會死掉。
“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爹了,免得他知道後,心裏又難受。”
龐北雁答應一聲,唏噓道:“她們實在是喪心病狂,報應不爽。”
文善含了些笑,“是啊,手上沾太多血了,神明都看不下去的。”
她站了起來,“娘,您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女兒告退。”
轉身離開,反正她覺得身上輕鬆起來了。
她們這些人,並不冤。
往回而返的路上,文善看見有人走了過來。
是李世焱回來了。
她腳步停了停,很快就又迎著他走了去。
矜貴的公子風度翩翩,她看在眼底,喜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