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試過讀書的,但論到作詩,真不是這個料。
人家的王妃都會作詩,就她不會,這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李世寧一眼看穿了她的窘迫,自覺的把酒倒上,“別琢磨了。”
他喝還不行嗎?
他早該知道,商戶出身的她,不是讀書的料。
這麼文雅的東西,她玩不來。
玩了一圈以酒為媒,以詩會友後,又讓他們男人們也以月為題作了一圈的詩,人家當然是腹中有詩氣自華。
誌趣相投的人在一起把酒言歡,拋去尊卑,場麵就格外的和諧,歡快。
等到船上遊戲結束,一行人戴上各種動物的麵具,又是在鬧市裏一番遊玩。
女子們行在前頭,男人們後麵相隨在自家女人身邊,陪著去猜燈謎,去玩皮影,去放孔明燈,把能玩的玩了個遍。
阮夭夭尷尬得腳趾頭想扣地。
明明她與李世封並非一對,早就毫無關係了,偏偏這人一路跟著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又在一起了呢。
旁人玩得極為歡愉,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趁著帝後以及諸王和他們的家眷不曾注意到她時,她一把扯了戴在臉上的麵具,冷冰冰的道:“穆王,你可以不用一直跟著我嗎?”
穆王極為正色,道:“不可以,本王要保護你。“
她需要他保護?你先保護好自己吧。
“免得你讓人撞著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
“夭夭,你別這樣。”
他還不曾對誰這般低聲下氣過。
她現在變了,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都不能放棄她。
阮夭夭轉身就走,她就這樣子,和他不可能的了。
想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負了她,她心裏就過不去。
她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想和他糾纏了。
“夭夭,夭夭,真的是你啊!”有位小女子迎麵跑過來喊她。
小女子年紀不大,十二三歲的樣子。
她打量著阮夭夭道:“我聽說你從穆王府私逃了?你為什麼要私逃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爹很為難,很生氣的。”
“認錯人了吧。”
阮夭夭諷刺的看她一眼,不要瞧她年紀小,可不是個東西了。
這就是她家裏的那位繼母所生的女兒,叫阮秀。
當初她還在府裏生活的時候,沒少挨他們的欺負。
她怎麼說也是家裏的嫡女吧,她那個便宜爹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把她送人了。
這樣的人家,她心裏已和他們斷絕關係了。
索性假裝不認識了。
“夭夭,你就是化成灰我也是認識的,走,跟我回去見爹。”
她上手就拽了阮夭夭,沒拽動。
阮夭夭揮手就把她給甩開了,她腳下一晃,差點沒摔倒。
“不要碰我。”阮夭夭冷著臉警告一聲。
阮秀不死心,還要去拽她,李世封擋了過來,“滾開。”
他戴著麵具,阮秀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誰,她腦子裏一轉,想到了什麼,頓時大聲道:“我知道了,你是夭夭的相好,夭夭千方百計逃離穆王府,就是為了跟你私會的,我回去一定告訴我爹,讓我爹打斷你們的腿。”
都還戴著個麵具,一定是見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