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管事看的是辣眼睛,放著身邊的大美人不要,便便要去調戲自己的黑下屬。
唐起附耳道:“你先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手紙滿不滿意,再扔不遲。”
彭以寒推開唐起,轉身背著對他,隨後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玄戒的東西後,忍著心中的悲痛道:“謝謝你,這錢我會還給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說到就得做到,我可是要收利息的,而且我字據都立好了。”
給彭以寒按下手印後,轉身對著碗兒道:“婉兒肚子餓不餓!”
婉兒點了點頭。
“走,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唐起笑道。
“那這位姐姐呢?”
唐起馬上回道:“他可不是姐姐,他是你的黑哥哥。”
“可是,他明明就是”
“好啦好啦,婉兒你重獲自由,現在老哥我就帶你去胡吃海吃,慶祝一下。”
唐起打斷了婉兒,推著婉兒離開了這裏,
謝三管事也因唐起回歸正規,笑著離開,並吩咐人,不要打擾這位黑侍衛。
唐起帶著婉兒走在熱鬧的夜市路上。
“婉兒想吃什麼?”
婉兒雙手捏著衣角,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以前的嘛嘛隻要她跳舞跳的不好,就會拿竹條打她。
“不知道,以前都是嘛嘛給什麼就吃什麼。”
唐起從謝三管事那裏得知,婉兒本是一村戶的女兒,三歲那年被外城一培養歌姬的嘛嘛看中其長相,花了幾十兩從村戶手中買了回來。
可惜婉兒天資拙笨,十多年來舞技毫無長進,嘛嘛不想養閑人,故委托拍賣行賣掉。
由於有當時雙方簽訂的賣身契,所以拍賣行接下了這一單生意,不過那賣身契被唐起當場燒了,婉兒改為唐婉兒。
“不知道吃什麼,我老哥我帶你吃我早來吃到的那些小吃。”
“好啊好啊!”
唐婉兒開心的跳了起來,她的天性如此,那怕嘛嘛的十多年教導,都是如此天真無邪。
“這是糖炒栗子。”
“好吃。我最喜歡吃這個啦”
“來,常常這粟子餅,老哥的最愛。”
“幹巴巴的,不好吃。”
“不可能啊,你再嚐一口試一試。”
“不,婉兒還要吃糖炒栗子。”
“好……”
……
龍會城外城,西城門飄香樓旁,悅來客棧,謝三管事自掏腰包,幫唐起他們包下了這整個客棧。
由於客棧房間不多,唐起與彭以寒安排到了一個房間,不過此時唐起還在陪著唐碗兒胡吃海吃。
彭以寒一個人龜縮在床角,麵前擺著的是那套虎嘯山林的黃金戰甲。
彭以寒低著頭,眼角有幾絲淚光,輕聲細語。
“爹,寒兒好想你,好想娘親,還有你們一起做的葡萄幹……”
月光不知何時從窗邊爬了進來,照耀在金黃色的虎頭戰甲上,原本金色的虎目微微的閃著幾縷銀色淚光,仿佛在替他主人說:“寒兒,我們就在這裏,永遠在你身邊陪著你。”
彭以寒已經忍不住了,她忍了五年,今天在他父親的戰甲前,她哭了。
唐起和唐婉兒早就回來了,隻是知道彭以寒在屋內,所以沒有急著進去。
聽到彭以寒的哭聲。
唐起倚靠門外旁的柱子上,細聲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婉兒也很聰明,默不作聲的靠在唐起身邊。
這套戰甲的故事也是唐起他假借上廁所找謝三管事幫忙與地字一號的黃老家主商談買回戰甲之時,聽黃老家主所講。
那是一個五年前夜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