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強行笑道:“為什麼?她是司徒允排來離間我們父子得人,凡是離間我們父子之人,我都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可惜唐起那毛小子來的太快,不然我定會以絕後患。”
湯姆雙目直盯著宇文雄,流露出慈父的目光:“雄兒,我鞭打你,將你捆綁在釘柱上。”
湯姆一拳接著一拳捶打著自己的心胸,淚流滿麵,痛苦道:“你知道嗎?疼在你身,痛在父心。”
“二十年的父子情,不及一個毛頭小子的一句話,可悲,可悲啊!”
一下癱倒在地,湯姆此時傷心欲絕,更是對宇文雄信他人而不信自己滿滿的恨。
“義父!”
宇文雄竟然不由自主的上前扶起湯姆,慚愧道:“義父對不起,是孩兒愚鈍。”
望著宇文雄,湯姆終於從悲痛中走了出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熊兒現在還不晚。”
宇文雄單膝跪地,連叩三個響頭:“義父,孩兒錯了。”
畢竟是養育了二十年的義父,自己卻因唐起的三言兩語就產生了懷疑,這讓原本重情重義的宇文雄更是慚愧不已。
湯姆一臉欣慰,滿臉笑意的扶起宇文雄。
“熊兒,為父身受重傷,靈力所剩不幾,你快背我去南方兩郡,我們從那裏,東山再起。”
宇文雄起來轉身弓背對著湯姆道:“義父快上來,孩兒背你過去。”
湯姆蹌蹌跌跌的扒上宇文雄的背,隱隱約約的看到衣領裏麵的傷痕,慚愧的道:“熊兒,這傷還疼不疼?心裏是不是怪義父下手太狠了?”
“不疼,,其實您也是為了我好,這傷早就愈合了。”
宇文雄背起湯姆,雙目卻流露出異色的神情。
“你知道就好。”
湯姆右手從戰鞋中掏出一把都尉級匕首,一邊安慰著宇文雄,一邊慢慢靠近眼前這個乖兒子的脖頸。
宇文雄久經戰場多年,對殺意的敏感,絲毫不輸戰場老將,背後的那一股殺意,他其實早就察覺到了,
閉上雙眼道:“義父,坐好啦!”
或許他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災星,全家因他而死,司徒輕羽因他而失去雙目,司徒家也因此被滿門抄斬。
“坐好了!”
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接劃過宇文雄脖頸,一道血雨噴灑而出。
緊跟其後的伍仁大叫一聲:“你這傻子!”
湯姆被身後的伍仁嚇了一跳,連滾帶爬,使出吃奶的力氣,逃離這裏。
伍仁沒人理會逃走湯姆,急忙察看宇文雄的傷勢,還好自己來的及時,不然宇文兄怕是命難保。
從乾坤袋中取出唐起給他們每人配的一顆五轉回血丹,給宇文雄服了下去。
不到幾息,宇文雄脖上的傷開始恢複,逐漸的意識開始清醒起來。
慘白的臉,露出極其慚愧的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其實你不用救我。”
伍仁氣打不一出,如果不是唐起給他的任務,打死他也不會救這個尋死的人,搖頭冷笑道:“你不必自作多情,一切都是國主的安排。”
宇文雄望著天,笑著說道:“又被你救了一次。”
隨後又問道:“是我放走了他,我一定會跟秦王說這是我的責任。”
伍仁沒有給宇文雄好臉色,當時信誓旦旦說要為家人報仇,現在卻被湯姆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差點還把命給丟了,真不知道他這二十多年怎麼過來的,對眼前的宇文雄,他是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