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蘿公主唉聲歎氣的,邵敏姑娘直翻白眼,這雲蘿公主平時老愛捉弄人,連她都有些受不了,不過雲蘿公主在她麵前還算規矩,對她也比較好,邵敏姑娘才能容忍她,雲蘿公主仗著當今皇上的溺愛,幾乎成了京城人見人怕的主。
“我說你平時也得收斂點,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這樣子怎麼嫁人?”
“我才不要嫁人呢,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雲蘿公主狠狠撕咬著碗裏的肉,吃的滿頭大汗的,覺得有些熱了,便來到窗戶前,準備乘乘涼,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眼神有些漂移不定,忽然看到一個從旁邊茶樓出來的人,頓時眼睛一亮。
“飯桶!飯桶!”
那人身形微胖,聽到喊聲,抬頭看到三樓的雲蘿公主,頓時嚇得身子一機靈,趕忙低著頭趕路,雲蘿公主見他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趕忙讓侍衛將那人抓來,那人正準備上轎子,直接被侍衛們拽著上了酒樓,邵敏姑娘看到這種情景,頓時無奈起來。
“呀,雲蘿公主怎麼在這?邵敏郡主也在。”那人被侍衛架上來之後,哈哈直笑。
“哼,剛才叫你你怎麼不答應?還跑這麼快?”
“小人耳朵有些耳背,剛才並沒有聽到公主叫在下,而起剛才想起還有急事要辦,所以急著離開。”
雲蘿公主見他滿口胡言亂語,頓時氣火上湧,眼珠轉了轉。
“你得罪我了,我很生氣,你看怎麼辦吧?”
“小人罪該萬死,竟然無意中冒犯公主了,請公主責罰。”那人拱著腰,姿態擺的極低,顯然想忍耐過去。
“我也不責罰你,不過你得把你家那尊玉佛送我。”
那人臉色一變,“公主,你太為難小人了,那尊玉佛乃是家母的心愛之物,恕在下不能割愛。”他心中有些淒苦,都怪當初他到處和同僚炫耀家裏的玉佛,後來將這位好奇心比較重的雲蘿公主給引了過去,這雲蘿公主看到玉佛之後忽然找到新的玩物一般,當時就想將玉佛拿走,得虧當時他母親苦苦哀求,雲蘿公主尚且還有些尊老之心,暫時放過了那尊玉佛,隻是至此之後,看到自己之後,就嚷著讓自己將玉佛送給她。
沒錯,這人正是吏部侍郎範同,雖然名字和“飯桶”很像,可除了這雲蘿公主敢叫他的諢號之外,京城的人還沒人當麵敢叫,畢竟他可是吏部侍郎,掌管這吏部千千萬萬官吏的生死,別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呢。
見範同還是不肯將玉佛給自己,雲蘿公主頓時有些氣惱,“看來你是選擇了接收懲罰了。”
範同臉上一苦,知道這雲蘿公主肯定是想捉弄自己了,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以後傳到同僚耳朵裏,估計會被恥笑好長一段時間。
“慢著,公主想要玉佛,其實再讓別人打一件就可以了,何必盯著小人家裏那件呢?”
“再打一件,你說的輕巧,你說打就能打了?”
“那打製玉佛的人就在京城,而且就在旁邊茶樓,估計現在還沒走。”
“是嗎,那你帶我去見他,你如果騙我的話,你可算是得罪我兩次了。”
範同把心一橫,覺得還是將李瑞給出賣了吧,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讓雲蘿公主找李瑞麻煩去吧,這樣想著,範同領著雲蘿公主前往旁邊的酒樓,邵敏郡主也跟了過去,擔心雲蘿公主胡鬧地過分了。
一行人來到茶樓的一個雅間,範同敲了敲門,李瑞打開門,見範同又回來了,不知所謂何故,他和大供奉來到茶樓的時候剛好朋友範同,便和他聊了一會,沒想到這範同離開之後又回來了。
“範達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說那人就是他?怎麼可能?”雲蘿公主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瑞,覺得範同在欺騙自己。
“怎麼回事?”大供奉見眾人將門口堵住,也走了過來,看到雲蘿公主之後,眉頭挑了挑,可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心想,這雲蘿公主真是刁蠻任性,他和李瑞都將酒樓的雅間都騰出來了,這雲蘿公主卻又追了過來。
範同將事情講了一遍,李瑞暗暗責怪範同多事,可也不好講出口。
“李小友的雕刻之術確實是冠絕天下,公主大可放心。”
見大供奉這般講,雲蘿公主更加不相信,“我不信,你當麵演示給我看看。”她衝李瑞吩咐道,李瑞皺著眉頭,有些不太情願。
“不敢嗎?欺騙我的後果很嚴重哦。”
見雲蘿公主冷冷掃視著自己,李瑞大感無奈,“我手頭沒有玉石,沒辦法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