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淩雪衣(1 / 3)

武忌見白衣女子神情中添了一抹愁苦之色,心中想著,這神仙模樣的女子,難不成也有什麼煩心事不成?

武忌自顧狼吞虎咽地吃著野果子,偷瞄對麵的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一隻白玉般細膩的柔荑托著香腮,手肘支在石桌上,目光望向柵欄外的那片菊花,呆呆地出神。

那白衣女子此時心中淒苦,自從師父故去,自己獨自在這穀中生活了已有五年,這其中的孤苦寂寥自不用細說,歲月悠悠,時光荏苒,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穀中孤獨終老嗎?可要出得這穀去,雖天下之大,自己又向何處去呢?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武忌輕輕喚著那白衣女子。

“嗯!”白衣女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小臉上滿是關切之色的武忌,柔聲問道:“怎麼了?小武忌?”

武忌說道:“神仙姐姐,你剛才在想什麼?難道你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跟我說說唄。”

白衣女子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倒也沒什麼?隻是覺得一個人生活在穀裏太久,有時會覺有些孤單,無聊罷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還太小。”

聽白衣女子如此說,武忌接著問道:“神仙姐姐,那你的父母呢?你還有兄弟姐妹嗎?你為什麼不和他們在一起呀?”

白衣女子聽武忌如此問,麵帶淒然之色的搖搖頭,幽幽說道:“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兄弟姐妹,隻和師父相依為命,可五年前她已去逝了。”

武忌一時語塞,看著白衣女子淒然神色,歎口氣道:“神仙姐姐原來也是個苦命的人呀。”心中不由得對白衣女子有了幾分憐惜。也明白她剛才說自己是個孤苦凡塵女子的含義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裏,人生地不熟,既沒親人(武忌的親人畢竟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也沒有朋友,孤單寂寞,委屈憋悶時也不知道該與誰傾訴,與白衣女子倒是同病相憐。

武忌柔聲說道:“神仙姐姐,你若不嫌我煩,我以後一有空便來這陪你如何,也省得你一個人孤單寂寞。”

白衣女子見武忌說得誠肯,心中感動,哽咽著說道:“我當然不會嫌棄於你,隻怕是你小孩子心性,來得幾次便會厭煩了,以後還不是要我一人,在這穀中,孤憐憐一人獨自過活。”

白衣女子獨自幽居於菊花穀,經年幾乎不與人接觸,平時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今天武忌意外闖進穀來,見其容顏絕美,故言詞之間對白衣女子極盡讚美之詞,知其身世也頗感同情,言語之間對白衣女子更是關切,自師父逝去後,再也無人對其這般軟言溫語,關心嗬護了。

武忌見白衣女子有些傷感,便換了個話題:“神仙姐姐,你剛才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是什麼功夫呀?”

那白衣女子見武忌對自己的功夫頗感興趣,麵露微笑,柔聲道:“剛才我用的是我師門的輕身功夫。”

“哇!可真厲害,配上神仙姐姐的出塵氣質,還真讓我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呐!”武忌故意恭維道。

白衣女子聽武忌誇讚自己,心中歡喜,笑吟吟地向武忌問道:“怎麼?你對這個很感興趣?想學嗎?”

白衣女子隻覺得武忌天真浪漫,並無心機,對自己的讚美和關心,皆發乎內心的一片赤誠,故對武忌倍感投緣,且心生親近之感,想著武忌要是能常來與自己說說話,到也好過自己一人孤單冷清,隻是武忌小孩子心性,若沒個由頭,恐怕他不會常來,所以便動了教授收其武功,引他來穀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