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壓群芳,是謝執洲派給她的任務。哪怕不愛出風頭,孟成悅也盡全力的融入到那群狂蜂浪蝶當中。
這群世家貴公子表麵光鮮,背地裏不比謝執洲好到哪裏去。謝少爺沒人性,至少不會玩弄女孩子,而這群人一旦盯準目標,就沒剩下多少底線。
一群公子哥見多了溫柔甜妹,見到這麼冷豔的小美人,眼神自然都落在孟成悅身上。
被搶了風頭的名媛小姐們看不過眼,語氣嘲諷:“不就是謝少爺身邊一個小伴讀麼?保姆的女兒,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
“她身上這條裙子看著有點眼熟。”
“這不是時尚雜誌上那條花中少女嗎?居然穿到孟成悅身上?!”
“高仿吧。”
嘴上這麼說,她們心裏清楚,孟成悅穿什麼用什麼都是謝家給的,謝執洲不可能給她買假貨。
孟成悅麵色平靜。
她隻負責站在這,謝執洲沒讓她跟人吵架。
無論身邊這群女人怎麼挑事,她始終沒有回過頭看她們一眼。
謝青瀚看向被排擠的少女。
孟成悅性格天生冷靜內斂,正好壓製住謝執洲那股子驕躁邪性。
這也是謝青瀚把孟成悅放在兒子身邊的原因。
“悅悅。”謝青瀚的出現,讓那群聲音消失。
孟成悅抬起頭:“謝伯伯。”
謝青瀚四十出頭,歲月沒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痕跡,反而越發英氣逼人,他頜首:“你媽媽的病好點了嗎?”
孟成悅答:“好多了。”
謝青瀚:“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伯伯說。”
孟成悅恭順道:“好。”
“看好執洲,別讓他捅出婁子。”
“明白。”
目送謝青瀚離開,孟成悅轉頭尋找謝執洲的身影。
“我當是誰穿的這麼招搖呢,原來是謝執洲的小伴讀。”漫不經心的女聲響起,是宋美涵。
謝執洲說過,不能輸給她。
但他沒說一定要搭理她。
孟成悅抬眼,揚起嘴角,隻一瞬,就又麵無表情。
這種無聲的嘲諷比罵她一頓還讓她難以接受,宋美涵感覺被狠狠挑釁了:“你——”剛想說什麼,被同伴拉住了。
“美涵,你跟個保姆的女兒較什麼勁啊?人家故意激怒你,好讓你丟臉,別失了分寸。”
宋美涵驕傲道:“也是,我跟個小保姆生什麼氣。”
同伴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天呐美涵,這該不會是拍賣會上那條吧?我還以為是宋叔叔拍下來收藏呢!”
宋美涵勾唇,語氣隨意:“哦,我爸買給我帶著玩的。這款有點老氣,我不是很喜歡。”
“不會啊!你皮膚白好看!”
“是嗎?謝謝。”
孟成悅從小待在謝執洲身邊,他所見即是她所見,耳濡目染,她對珠寶並不陌生,宋美涵脖子上那條項鏈至少八位數。
她今天趕不及,沒戴首飾。
“不就是塊破石頭麼?”懶倦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謝執洲嗤之以鼻,走到孟成悅身邊,不屑地瞥了眼宋美涵,一把拉起孟成悅的手腕:“走,回家拿去。”
宋美涵隻覺得氣血上湧,比被當眾打一耳光還難堪,站在原地氣白了臉。
孟成悅穿不慣高跟鞋,被拽得站不穩,跌跌撞撞跟不上,謝執洲嫌她麻煩,抬起手臂,把她夾在腋下拎進了車庫。
他拉開車門,把她往裏一扔,傾身脫掉她的高跟鞋,左右看了看:“什麼破東西,中看不中用。”
他轉身走向垃圾桶,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