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愧疚道:“沈老板哪裏的話,是我們拖累了她。”
兩家人溫情寒暄著,場麵催人淚下。
謝執洲默默地轉身。
*
搞砸了謝執洲的求婚宴,孟成悅心裏過意不去。
給他打了幾次電話,沒人接。
第二天,他沒來上課,請了病假。
從小到大,他很少生病,孟成悅給陳銘幻打電話:“銘幻哥,謝執洲去找過你嗎?”
陳銘幻說:“洲哥好像受打擊了,估計暫時出不來。”
孟成悅茫然。
陳銘幻解釋道:“前陣子他不是在籌備求婚嗎?花了不少心思,連當天的菜品都是他一道道親自挑選,可以說是很用心了。結果遇上你那個事兒……”
“總之就是,感覺他很受打擊,我昨晚見到他在酒吧,表情看上去挺失望的,喝了不少。”
陳銘幻嘆了聲氣:“其實一開始受打擊的人是我,但我後來看到他那麼用心,心想那就算了吧,畢竟兄弟一場。而且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總不能後來居上奪人所愛。”
“……”孟成悅從不知道陳銘幻喜歡淩見鹿,怕他傷心,給足了他麵子:“嗯,這樣確實不好。”
隻要人都在,求婚宴搞砸了再辦一場也沒關係。謝執洲不接電話,應該是在氣她之前沒告訴他親生父母的事。
“是淩小姐那邊出什麼問題,不能出席求婚宴了嗎?”孟成悅問。
陳銘幻:“哈?跟淩見鹿有什麼關係?”
孟成悅:“前天下午,謝執洲帶我去了他們的求婚宴。”
陳銘幻驚奇道:“他是向淩見鹿求婚???不是你嗎?!”
怎麼可能是她……
就算謝執洲要拿她當擋箭牌,也會讓她精心打扮。他總嫌她醜,每次帶她出去都要盛裝打扮,不可能連妝發都沒做就直接拉她去演求婚戲碼。
“靠!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去吃他一頓!”
“……”
掛了電話,孟成悅有些茫然。
前天晚上的宴會,淩見鹿確實不在。而且去之前,謝執洲逼著她乖乖配合,聽上去,確實像是要向她求婚?
可是他們已經冷戰了半個月。
半個月沒說過一句話,怎麼可能見麵就求婚?
想到這裏,她不禁失笑。這位大少爺說風就是雨,她怎麼還當真了呢。
“悅悅,你在這做什麼呢?”徐慧真走出來,“你爸在跟你……你親生父親喝酒,你過去陪他們聊會兒天吧。”
孟家人得知孟成悅的親生父親找來了之後,全部都來孟家迎接了。從昨天到今天中午,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慰問。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
孟成悅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但她覺得沒必要。畢竟她現在才大一,之後的三年,都是要留在北城念書的。
昨天一直在接待客人,今天沈良崧才得空跟孟起友商量帶女兒回家的時間。
孟起友早年間受過傷,行勤不便。徐慧真正在手衍康復期,也不方便奔波。夫妻兩已經商量過,就在北城和沈家人團聚。
沈良崧抱歉道:“內人身澧不好,恐怕不能過來。”
徐慧真關心道:“沈太太沒事吧?”
沈良崧懊悔道:“悅悅丟了之後,她受不了刺激,沒日沒夜的哭,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有時,她連我都不認識。”
徐慧真大驚失色:“這麼嚴重?”
孟成悅當即紅了眼。
媽媽一定是急瘋了。她不敢想象,那些年媽媽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居然還惡劣地,誤解他們不要她。
“別難過。”沈良崧輕聲安慰:“再過半個月就是寒假,等你放假,你媽媽也差不多該出院了。到時爸爸帶你去接她回家。”
孟起友點頭:“是啊,見到你,沈太太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徐慧真扭頭抹淚:“可惡的人販子,毀了多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