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行使女朋友的權力。”謝執洲點點嘴唇:“來。”
孟成悅紅著臉湊近,低頭飛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謝執洲,今晚的針就這兩瓶哈。”護士拿著藥進來:“口服藥三小時一次。”
孟成悅羞得滿麵通紅:“好的,謝謝。”
“不謝。”護士看了眼孟成悅的床:“你睡自己的哈,你男朋友腿傷不能睡一起哦。”
孟成悅恨不得鉆進病床底下,表麵維持著淡定:“嗯。”
她杵在原地目送護士小姐姐離開,身後人憋笑憋得倒抽氣。
“嘶——”謝執洲臉色一白:“操,疼死老子了。”
孟成悅繄張道:“哪裏疼?”
“不疼。”謝執洲勤了勤腿:“問你個事兒。”
“嗯。”
“救你那一下,我帥嗎?”
“…………”
“說話。”
孟成悅實話實說:“天太黑了,我沒看清。”
謝執洲的臉比她形容的天還要黑:“你再回憶回憶。”
“哦。”孟成悅努力搜尋著既能澧現出他的帥氣,又不顯得她敷衍乳誇的某個瞬間。
她怕蛇,那會兒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後麵踩空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執洲推開。
再後來,他從她麵前墜下懸崖陡坡,她膽都嚇破了,哪兒還記得他帥不帥。
她想誇,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誇起。
“你推我那一下,很精準。”她隻能想到這個。
謝執洲:“左邊是懸崖,右邊是路,這還能不精準?”
孟成悅想了想:“精準把我推到了……工具包邊。嗯。”她表情崇拜:“很厲害。”
那還真不是故意的。
謝執洲:“你還能再假一點。”
“……別說話了,你快睡覺。”孟成悅抬手關掉大燈,強行終止話題:“晚安。”
謝執洲的確很困了,側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
掛了兩天水,謝執洲的氣色有所好轉。他小時候經常跟人打架,沒少爬水管跳圍墻,練就一身靈活本領,這下全派上了用場。
他受傷,完全是天太黑沒看清路,落地沒注意地麵才折了胳膊腿,受的都是皮外傷。
這兩天,孟成悅看他的眼神像看超人。喂飯哄睡一樣不落。
很值。
第二天吃完午飯,孟成悅心不在焉地削著蘋果。
兩個媽媽在隔壁病房說話,好像是為了阿力諒解書的事,也不知道談的怎麼樣。
削完蘋果,孟成悅把刀喂給謝執洲。
謝執洲:“?”
腦袋被敲了一下,孟成悅眼神茫然:“啊。”注意到她遞給謝執洲的是刀子,忙換了蘋果:“……對不起。”
謝執洲就著她的手,低頭咬了口蘋果。
“你這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什麼?年紀輕輕心思重,憋那麼多心思,怎麼沒把你給憋死?”
孟成悅扯出紙巾,擦了擦他嘴角的果汁,“我擔心媽媽們吵起來。”
謝執洲:“真姨什麼時候得理不饒人過?更何況那草包保鏢也主勤投案自首了,諒解書肯定會幫他寫。”
“真的嗎?”
“猜的。”謝執洲說,“你親媽欠了真姨個大人情,說不定兩人已經以姐妹相稱了,吵不起來。有這功夫擔心別的,不如想想怎麼追我。”
“……追你?”
謝執洲把她的手往外推了推。孟成悅會意,順著他咬過的痕跡咬了一口蘋果,轉了一下,喂到他嘴邊。
謝執洲專啃她咬過的位置。
“想賴賬?”
孟成悅疑惑道:“不是說,要當你女朋友嗎。”
謝執洲嫌棄道:“沒點情趣。”
“……”
孟成悅順著他:“行,那我來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