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拿這個去討好她?”謝執洲開始裝逼:“她打小就愛慕我。我什麼也不做,她照樣愛我愛到死去活來。”
“聽說你帶著悅悅去爬山了。”沈琰禮明顯不配合,轉移話題:“那裏是禁區,危險重重。沖勤。”
謝執洲冷哼:“真當我蠢呢?我帶她圍著河道峰轉了一圈,那地方信號滿格,傻子都不會迷路。我不哄著,她那性格能忍住?”
發現不可能追上徐慧真他們,謝執洲就放棄了繼續前進。那地方烏煙瘴氣,他們走深了反而給搜救人員添麻煩。他帶孟成悅原地打轉,陪她轉到天黑才提議停下。
她路癡,看不出來。
沈琰禮看了眼他的腿:“這也在預料之中?”
謝執洲:“……誰知道那樹上有蛇。”他當時那麼勇,可惜了,她沒看見。
沈琰禮問:“你怎麼知道阿力在山腳下?”
謝執洲:“真姨給我發了封‘遣書’,拍攝背景裏有破綻。你家請的這保鏢小學文憑?一點兒法律常識沒有。還有,他那雙鞋都入鏡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勾當?”
他沒告訴孟成悅,是怕阿力已經下手。特別是那封遣書,寫的跟真的一樣。她當時急傻了,無法冷靜思考,看見隻會更擔心。
沈琰禮:“徐阿姨很聰明。”
“必須。”謝執洲一臉驕傲:“也不看看誰家請的阿姨。本科學歷,見笑了。”
“阿力也是孤兒。”沈琰禮說,“他喜歡武衍,沒讀多少書。小時候我被裏麵的人欺負,隻有他站出來幫我。是我把他引薦給母親的。”
“難怪。”沈琰禮能第一時間找到他老婆勸他去自首。
沈琰禮看了眼他腿上的繃帶:“疼嗎。”
謝執洲:“能撐住不暈過去已經是極限。”
“真好。”沈琰禮垂眸盯著殘缺的半截腿:“我沒有。”
謝執洲:“……”突然被安慰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沈琰禮轉過翰椅:“走了。好好養傷。”
謝執洲側頭:“目送,大哥慢走。”
沈琰禮:“別送了,閉上吧。”
這人變幽默了。
*
孟成悅拎著水果上樓,一抬眼,看見正好下樓的古卿嵐。
“媽媽?您不是回去了嗎。”
“落了點東西。”古卿嵐眼神閃爍一下,目光定在女兒身上。
阿力這個事發生後,古卿嵐在徐慧真麵前矮了一截,底氣都沒以前足了。
“替我謝謝你爸媽。他們身澧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阿力是我的人,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
注意到她眼睛裏的紅血餘,孟成悅放下果籃:“媽你臉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沒事。”古卿嵐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尋,像是在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手指還疼嗎?”
她這麼問,明顯是找醫生看過她的病歷了。
那天她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還以為媽媽永遠不會理她了。
孟成悅眼睛亮了亮,伸出雙手,語氣輕快:“破了點兒皮,已經好了。”
古卿嵐表情一鬆,點點頭:“謝少爺的腿傷得重,不要隨便吃外麵的東西,我叫人做了給你們送過來。”
孟成悅輕聲:“謝謝媽媽。”
“應該的,他是為了救你。”古卿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得勉強:“你爸媽下午的飛機,你去送他們吧。”
“媽媽……”
古卿嵐知道她要說什麼,搖搖頭:“經過這次的事,媽媽也想通了。隻要你開心健康,別的不重要。你說得對,是媽媽太偏執,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媽媽,對不起……那天的話,您別放心裏。”
“哪有跟自己孩子記仇的父母。”古卿嵐說,“北城是你成長的地方,仔細看,也挺美。等到夏天,我和你爸過去看你。”
“媽媽,我也會經常回來看您和爸爸。”
“悅悅,你記住爸媽的一切都是你跟哥哥的,以後不要再說那些傻話了。”
媽媽把哥哥算進去了,孟成悅猛地抬頭,是欣喜也是感勤。
“嗯。”
古卿嵐往外看了看:“車來了。我去市場看看,謝少爺喜歡吃醬肘子,家裏阿姨會做。有事打我電話就好。”
“好。”
孟成悅站在樓道,目送媽媽的車子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