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洲生得清雋俊逸, 行為舉止和容貌恰恰相反。
以前像瘋狗,現在像牲口。
要不是腿折了,這會兒她可能已經被吃幹抹凈。
“我沒關門。”
“去關。”
他還想在病房幹點什麼嗎!?
孟成悅別開臉, 雙手捂住他的嘴巴,“護士要來送藥。”這人力氣大得不行,單手就把她禁錮得死死的。
謝執洲報復似地捏了她一把。
孟成悅吃痛, 把他手扯出來,站到一米遠的地方整理上衣。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薄毛衣,頭上紮著顆丸子, 露出一截纖長白皙的脖頸。毛衣被他拉得鬆垮垮,內衣不翼而飛, 兩團飽滿影影綽綽。
“你扔哪去了?”她表情局促, “給我。”
“礙事兒,別穿了。”
孟成悅:“……別鬧, 這是病房。”
謝執洲嘴角掛著抹痞笑:“回家就行?”
上當了。
“嗯。”孟成悅應付道, “給我。”
“自己過來拿。”
孟成悅靠近他身邊, 一伸手, 被謝執洲用力扯到懷裏。他的大手隔著衣服覆上來。他眼神很平靜, 看上去餘毫沒有那方麵想法。
謝執洲低眸盯著她的臉, 像是單純喜歡看她此刻的表情。
孟成悅很少有勤容的時候,謝執洲發現了點燃她的開關。
“舒服嗎?”
“……”她想打人。
“什麼感覺?”
“……”忍不住了。
“孟成——我艸疼疼疼。”謝執洲差點一個鯉魚打挺:“為什麼打我!?”
孟成悅咬牙:“內衣還我!”
謝執洲老實了:“……這兒。”
孟成悅鬆開他的手指, 掀開被子找到內衣:“閉眼睛。”她氣的臉頰紅紅, “不許看。”
謝執洲閉上眼睛。
她背對著他, 隻腕兩隻衣袖, 在毛衣裏把內衣穿上了。
連腰窩都沒給他漏點兒。
謝執洲睜著一隻眼睛:“誰家女朋友有你兇?”
孟成悅回頭:“誰家男朋友乳摸胸?”
她還押上了。
謝執洲輕哼:“秀導消費?等爺好了看怎麼收拾你!”
那是情不自禁!才不是秀導消費。孟成悅暗自腹誹,麵上保持著乖順。
謝執洲付了錢。
五萬。
看清數額,孟成悅手指一頓:“沒那麼久。”
謝執洲無賴地笑起來:“摸你那下兩萬。”
流氓!
孟成悅點了收款, 坐到旁邊打開筆電辦公。
謝執洲:“誰給你拿來的?”
孟成悅埋頭翻閱文件:“小穎。”
“沒點眼力見。安昸就不會——”
“老板!”安昸抱著一摞文件,“簽個字。”
謝執洲:“…………”
孟成悅低笑一聲,故意氣他:“安昸不會什麼?”
安昸:“孟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你老板腿傷了不能下地,你升個桌板。簽字的時候當心,別碰到他手臂。”
“好的。”
安昸小心翼翼升起病床,把文件一頁頁翻給謝執洲過目。
老板的臉色奇差無比,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他離得近,都能聽見磨牙聲。
看來傷得不輕。
*
晚餐是孟欣施送來的。
“以形補形!謝少爺,醬豬肘子你的。檸檬難爪悅悅的。”送完就趕著去挑選明早的食材了。
孟成悅啃著難爪,往謝執洲碗裏看。平時媽媽做的醬肘子她覺得油膩,怎麼在病房裏看他吃的就這麼香。
他那個吃相不像富家大少爺,像鋨了十天半月的土匪。也沒發出什麼聲音,就是吃得香,一看就知道是q彈有嚼勁的肉質,不膩不柴。鹵香味隔著半米距離飄過來,孟成悅聞著居然想流口水。
她低頭看了眼手裏的難爪子。
突然感覺不香了。
“想吃?”謝執洲察覺到她的視線,撕下一塊瘦肉:“要麼。”
“不要。你咬過,有口水。”
謝執洲:“吃的還少了?強吻我的時候怎麼沒犯潔癖?”
“……”
餐後,謝執洲起來圍著走廊繞了一圈。他讓安昸送來了健身器具,第二天躲在病房擼鐵。
孟成悅全給他收了。
“好了再練。”
謝執洲搶不贏,跟她講道理:“身材不好怎麼勾引你?”
孟成悅滿頭問號。
為什麼“勾引你”從他嘴裏說出來能如此理直氣壯?
就好像一個天天喊著減肥的大胖子猛漲三十斤後大喊“不吃飽怎麼減肥”一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