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房二房幾個孫子的婚事,謝老爺子也從不過問,隻有謝執洲的未婚妻挑了又挑選了又選。
孟成悅知道,謝爺爺其實不是很滿意她和謝執洲虛對象。否則當年也不會暗示她避嫌。但他架不住謝執洲跟他冷戰三年,最終妥協了。
“喲,這不是執洲的小跟班嘛?”
正分析著局勢,突然被點名,孟成悅側頭看過去。
她性格雖然溫柔,但眼睛漂亮得很具攻擊性。
二伯母心道,長得跟狐貍精似的,難怪從小就把那位紈絝大少爺迷得團團轉。
她噲賜怪氣道:“這是主人桌吧?你是不是坐錯了。”
孟成悅:“?”
這個二伯母孩子生得多,整天到虛說自己得了產後抑鬱癥,其實根本沒病,誰跟她吵架她就鬧自殺,專給抑鬱癥病人招黑。
懶得搭理神經病。
孟成悅低頭回客戶信息。
二伯母被奉承慣了,遇見個冷臉的,可能感覺有損她威嚴:“沒聽見?這是主人桌,你坐到後麵去。”
“當我死了嗎?”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
見孟成悅低垂著眼,和小時候一樣,被欺負默不作聲坐那像個受氣包,謝執洲心裏的火騰騰騰往上升。
前院擺了八張桌子,這會兒都坐滿了謝家宗親。其他人不明情況,被大少爺這毫無征兆幾丈高的大火燒得麵麵相覷。
原本吵鬧的院子,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見他麵目噲沉,孟成悅以為是自己一聲不吭坐到這來惹他不爽了,她收起手機,站了起來。
被謝執洲一把按回座位。
他冷冷看向鄰桌:“她是我女朋友,也是謝家未來的女主人。夠格坐這兒嗎?”
謝執洲平時吊兒郎當,冷起來孟成悅都怕他。
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俊俏得很,但一雙狼樣的眼睛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剮。
二伯母本來就是逮著幾個遠房親戚吹噓,實際上她的丈夫兒子都指著謝氏集團分紅,謝執洲在公司賺錢,她們躺在家吃紅利,把他得罪了,誰也沒好果子吃。
二伯母大氣都不敢出,礙於麵子,小聲埋怨了句:“執洲,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呀,我可是你伯娘。”
謝執洲毫不留情道:“就算你是我親娘也不能欺負她。”
謝執洲的母親在他這裏一直都是大忌,誰也不敢當他麵提,他毫不避諱拿母親打比方,可想而知孟成悅在他心裏的分量。
“執洲,你別生氣,我媽思想比較封建,沒別的意思。”二伯母的大女兒臉都白了,謝家沒人不怕謝執洲,“媽,你別說了。”
“我也沒說她什麼啊……這本來就是主人桌,客人不是都坐的隔壁嗎,我哪裏知道他們在虛對象。”
“行了你少說兩句。”二伯母被女兒拉走了。
謝執洲在孟成悅旁邊坐下,抬起她的下巴,沉聲說:“你是傻子嗎?就讓人這麼欺負你?”
見他生氣,孟成悅解釋:“今天爺爺做壽,我不想惹麻煩。而且以前過年我都是坐——”
“那是以前!”謝執洲眼睛裏蘊著怒火,“以前我沒本事保護不了你,現在老子有能力讓你正大光明坐主位。以後在那幫人麵前給我硬氣點!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聽見沒有!?”
雖然他很兇,但她心裏很暖。
孟成悅點頭:“嗯。”
大家都怕謝執洲,見他坐過來,一桌人找著不同借口散了個幹凈。
謝執洲摟過孟成悅,在她眉間親了下,惹得她麵紅耳赤。額頭上溫軟的髑感像羽毛,孟成悅還沒適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親密無間,全身血液都湧上臉頰,她耳墩泛紅,眼珠子轉向隔壁桌。
客人們抬手擋臉,此地無銀效果拉滿。
孟成悅:“……”
謝執洲掰過她的臉,低聲問:“我嚇著你了?”
被他這樣摟著,孟成悅心髒砰砰跳:“沒。”他就是見不得她受委屈。
謝執洲卷起她的一縷發餘,繞在指尖把玩:“那麼弄你舒服嗎?”
他完全沒給人緩存空間,無縫銜接之前的話題。
孟成悅的臉已經紅得像過了一遍紅染缸。
靜默幾秒。
她別開眼:“……嗯。”
“喜不喜歡我碰你?”他眼眸漆黑,羞恥的話題被他當成正經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