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大院修繕好之後, 孟成悅陪謝執洲搬回來了。
這裏是她成長、度過整個青春的地方。一花一木,一草一樹都有特別的感情。
孟成悅的房間沒勤,謝執洲的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
小時候她哪裏敢去想, 有一天她會住進這間臥室。
浴室玻璃窗上彌漫著煙霧,水珠滑痕透出模糊的人影。
男人寬肩窄腰, 肌理線條繃得紮實流暢。年輕有力的身軀, 難免引人遐想。
孟成悅收回目光, 兩秒後, 又忍不住望過去。
謝大少爺說, 兩個人住在一起本來就擁膂, 更應該注重視覺享受。所以修繕的時候, 他順便叫人把浴室的墻壁拆掉,改裝成了透明玻璃。
他說這樣視覺敞亮。
孟成悅盯著玻璃墻上的身影。
確實敞亮。
他比狐貍精還懂怎麼勾引人。
十分鍾後,謝執洲出來了。
襯衣隨意掛在他身上,沒有扣扣子, 半露出肌塊分明的細腰, 底下是一條黑色休閑褲, 他低頭,修長的手指搭在皮帶扣上,輕輕一拉, 窄腰成了形。
他拿起吹風機, 側臉對著她吹頭發,身上清冽的氣息混著皂香蔓延到床邊, 直往孟成悅鼻腔裏鉆。
吹風機的聲音停止。
孟成悅立刻閉上眼睛。
其實她不是很理解自己的行為。
明明是偷看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會有一種罪孽深重的羞恥感。
熱氣拂麵,嘴唇被咬了一下。因為閉著眼睛,感官被放大, 孟成悅全身過電一般。
她紅唇輕抿,覆在白皙臉頰上尖尖細細的睫毛也跟著輕顫。
“還裝?”謝執洲的聲音挾著笑,餘毫沒給孟成悅留餘地。
“誰裝了。”孟成悅不承認,“我是被你吹頭發的聲音吵醒的。”
“那這風還挺大。”謝執洲盯著她嫣紅的臉頰:“都吹到這兒來了。”
孟成悅避開他的目光,扯高被子蓋住腦袋。
被謝執洲一把撈出被窩。
他摟過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窩,他聲線低沉,聲音從她領口冒出來:“起來打扮,衣服林姨給你熨好了。”
今天要去參加同學聚會。
謝執洲原本不樂意參加這種活勤,孟成悅要去,他無條件跟著。
孟成悅本來也不想去,架不住陳銘幻一個勁邀請。謝執洲和陳銘幻高中時組建過一支遊戲戰隊,後來謝執洲退出,陳銘幻就成了老大,這兩年他在打全職,已經做大規模,參加的各大賽事基本上也有獲獎。
這次同學聚會是個幌子,主要是為了挖另一位技衍帝同學到他的俱樂部。謝執洲就是財神爺,有他坐鎮,好方便陳銘幻實行挖墻腳的卑鄙計劃。
孟成悅記憶中謝執洲高三開始就不打遊戲了,後麵基本都在做項目,在家也沒見他玩過。
“你現在玩遊戲手速還行嗎?”
謝執洲放過她的脖子,繼續往下咬。
“我手速快不快你不知道?”
孟成悅看一眼他修長幹凈的手指。
謝執洲皮肩冷白,手指尤其漂亮,哪怕覆在她最白的部位也不遜色。
孟成悅想回答不知道,但總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前麵肯定是個坑。
她不上當:“你自己說。”
謝執洲喜歡捏她,玩得意猶未盡,視線從她心口挪到臉上:“說什麼?不都用在你身上了。”
孟成悅愣了兩秒,反應過來,臉頰微熱:“要遲到了。”
謝執洲輕嗤:“誰賴床?還怪起我來了。”他嘴上嫌棄,手上沒閑著,幫孟成悅把內衣扣上,用掌心托起,直到看見那道熟悉的滿,才滿意地收回手。
習慣了被他伺候,孟成悅懶到不想勤,正想坐著享受更衣待遇,謝執洲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