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趙文瑄的眼睛紅了。
溫婉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伸手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幫你。”
趙文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怎麼幫?”
——
謝弈明冷眼看著為了一包辣條糾結半天的女人,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快點,我快餓死了。”
徐楠十分敷衍的抬了抬手,“別催,馬上就好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一包辣條,喜歡就買下來啊。”
“我在網上搜同款,要是網上更便宜,我就在網上買。”
“……”謝弈明要吐血了,“你每個月打遊戲氪幾千,買包辣條還要貨比三家,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徐楠回頭,瞪了他一眼,“怎麼跟你舅媽說話呢,沒大沒小的,當心我讓我姐揍你。”
“靠。”謝弈明忍不住說了句髒話,過去徐楠是他發小,管他媽媽叫伯母,現在徐楠嫁給了他舅舅,管他媽叫姐姐,怎麼聽怎麼別扭。
自從徐楠嫁給他舅舅,需需謝弈明感覺自己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比不上徐楠養的寵物貓肥仔。
“以後,我要是再出來陪你逛街,我把我名字倒過來寫。”話一出口,謝弈明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下意識拔腿追上去。
“你當我喜歡和你一起逛…誒,你去哪兒?”
謝弈明頭也不回地衝她擺擺手,轉身穿過穿過幾個零食架,飛快的走過去,攔住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裏閑逛的溫婉。
“果然是你,剛才我就說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那個朋友還騙我,說你沒來。”
溫婉蹙眉,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先生,您是?”
謝弈明聞言,嗤笑一聲,抄起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不去演戲,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溫婉為了給閨蜜拖延時間,隻能繼續裝傻,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打算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謝弈明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的購物車,“走什麼,話還沒說完呢。”
溫婉擰著眉,嚴肅的說:“先生,您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這不是他剛才威脅趙文瑄的話嗎?
謝弈明心情複雜,訕訕地收回手,低頭大致的掃視一眼車裏的東西,有調味料,有水果,還有蔬菜,看不出來是要做什麼,打量完購物車,他抬起頭,看著溫婉,“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
“……”溫婉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了,這和她設計的劇本不一樣,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臨場發揮了。
她推著車子往前走,走了幾步後,又不緊不慢地倒退回來,站在謝弈明身邊,目視前方,不冷不熱的說:“請你以後不要裝出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樣子。”
“???”謝弈明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扭過臉,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溫婉看也沒看他一眼,冷冷的補了兩個字:“謝謝。”
說罷,她抬腳往前走,剛走一步,就被謝弈明一把扣住了手臂。
“你把話說清楚再走。”謝弈明也冷下臉來,眼神和平時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像結了冰一樣,散發著寒意。
“說什麼?”溫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輕蔑譏諷的表情,“說你為什麼每次見到我,都像狗見到骨頭一樣,追著我咬嗎?”
她是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在哪裏得罪過他,為什麼每次見麵都要找她的麻煩。
謝弈明呼吸一滯,氣的心口疼,咬牙切齒地說:“到底是我追著你不放,還是你故意在我麵前刷存在感?欲擒故縱好玩嗎?”
“欲擒故縱?嗬,對誰呀?”溫婉彎唇一笑,神情極為傲慢,“你嗎?你們謝家是買不起鏡子嗎?要不要我送你一塊?免得你總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中,逐漸失去了做人的本性。”
溫婉從小到大都很少和人鬥嘴,像現在這樣用尖酸刻薄的語言去攻擊一個,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為了幫趙文瑄爭取時間,她早就推著車子跑路了,哪有膽量在這兒挑釁謝弈明。
謝弈明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聽見別人罵他禽獸,恨的牙根都癢癢了。他怒極反笑,眼神有些陰鷙,“我看,需要鏡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到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既然你那麼喜歡做周妍,為什麼不幹脆跟你姐姐商量一下,讓她把名字讓給你,滿足你的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