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靈玨：“……”
他足足反應五秒：“是紀卿雲告訴你的？”
小姑娘反而更疑惑：“不是呀，卿雲也知道嗎？”
盛靈玨忽然感覺自己的智商遭到碾壓。
先是紀卿雲，再後來是他妹。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姑娘擠著鼻子嗅道：“味道不一樣，眼神也不一樣。”
他怔住，低頭聞聞自己：“味道不一樣？什麼味道？”
“靈均哥哥身上總有一股別人家的脂粉味兒，還有他自己身上特有的那種味道，感覺很冷硬。”
她往他懷裏蹭了蹭，笑得很甜：“但是哥哥不一樣，哥哥身上有一種很清淡的香味兒，像是書，像是草和木，很柔和。”
盛靈玨震驚不已：“你竟然能從如此細微的區別來分辨我們兩個人？”
“為什麼不能分辨？也不難呀。”小姑娘笑得開心，好奇追問道：
“不過，靈均哥哥去哪裏了呀？”
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盛靈均捂著額頭道：
“他說他想要去外麵看看，不太喜歡帶小孩子，所以讓我過來照顧你。”
在這個充滿聰明人的世界，隻有他那個愚蠢的弟弟和鳳千瀾能夠給他一絲溫暖。
他心情複雜：“你不怪我騙你就行。”
“不會呀。”雲瑤眉眼彎彎：“你跟靈均哥哥長得一樣，那就是我的哥哥！怎麼算是騙我呢？”
他聞言更暖，順勢將小姑娘抱緊：“我叫盛靈玨，是你五哥，特意過來陪你玩的。”
“靈玨？”小丫頭認真念著他的名字，很是爽朗：“五哥哥！”
這聲可要比之前的哥哥甜多了。
盛靈玨陰鬱瞬間蕩然無存，拍著小姑娘道：“睡吧，五哥陪你。”
小姑娘頷首，乖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他看著她，看她白皙如雞蛋殼的小臉頰，還有那纖長的睫毛，連露在外麵的小JIOJIO都是粉粉嫩嫩的。
從頭到腳都是這麼可愛。
盛靈玨勾起笑容，也慢慢閉上眼睛。
翌日清早，滿臉陰鬱的盛靈均出現在了天域宮之內。
他以五皇子盛靈玨的身份出現，但心裏麵帶著一點期待。
期待有人能把他認出來。
畢竟盛靈玨那家夥那麼奸詐，定然沒有他這般率性直爽！
肯定一眼假！
來來往往的弟子都皆是目光新奇：“這就是那個五皇子？跟六皇子長得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何止是一樣，我看他倆走路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越說，盛靈均臉色越黑。
不過無所謂，這些都是普通弟子，平常也不過就是見到他連麵連話都說不上，認不出來也正常。
等鳳千瀾出現，定然就能戳破盛靈玨那家夥的詭計。
恰好，鳳千瀾在弟子的通傳下，喜氣洋洋邁步而來：“六皇子駕到！天域宮有失遠迎！”
他自內閣而出，著白衣翩然而至，墨發金冠高束，既有代表性的桃花眼滿含笑意，大步到他麵前。
四目相對。
盛靈均頓時麵露期待。
認出他認出他認出他！
不然這半個月就白住了！
卻見鳳千瀾將他上下打量，似是神情複雜：
“靈玨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啊？是不是一路上舟車勞頓？趕緊去洗洗吧！我這就去命人給你收拾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