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紛紛羨慕：“這麼好，你也太善良了吧佳月！”
白佳月淺笑盈盈，望著鍾意，漂亮眼眸裏滿是乖巧：“鍾姐姐，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這麼有——”
鍾意與她擦肩而過。
她僵住，轉過身，就見對方大步走到雲瑤身邊：“你在練習什麼呢？”
雲瑤拿著兩個棍子比劃，興高采烈地道：“我在練舞，我和姐姐們準備的是劍舞。”
說罷，她放下棍子拱手對鍾意作揖：“沒想到姐姐竟然是習武師父，師父安好。”
鍾意見她如此懂禮貌，更是喜上眉梢，伸手把她摟在懷裏稀罕：“哎呦你怎麼這麼有禮貌啊，是你爹爹教的你嗎？”
她笑得討喜，奶聲奶氣道：“爹爹和娘親都是這樣的，所以瑤瑤也會。”
“你叫瑤瑤啊，那你叫全名叫什麼呀？”
“鳳雲瑤。”
鍾意微怔，困惑道：“你有一個雲字？”
帝後的妹妹就是姓雲。
不過剛才她說娘親……
她試探：“你有娘親是吧？”
“是呀。”雲瑤頷首。
江如雪就是她娘親，雖然不是親娘親，但也是娘親。
鍾意稍稍放下心，看向她身邊朋友：“你朋友倒是挺多？”
沈瑩瑩與上官婉儀禮貌拱手，坐在地上的紀卿雲也起身作揖。
看到他，鍾意訝然挑眉：“你是紀家兒子？”
小男孩負手而立，點頭：“是。”
“長得跟你爹爹真像。”鍾意咂舌，又看向雲瑤。
小姑娘很討人喜歡，身邊朋友也多，尤其是這紀家，那可是叱吒風雲的大家族，竟然也與她交好。
肯定是個好姑娘。
還有娘親，排除了！
她又反觀白佳月。
小姑娘被冷落在一旁，表情有點陰森，但見到她看過來，淺淺一笑主動上前：
“沒想到瑤瑤也跟鍾師父認識，真是巧啊。”
“你也認識嗎？”雲瑤驚訝。
對方點頭：“是的呀，今天早上我送給了鍾師傅一方帕子。”
瑤瑤聞言唔了一聲，看著鍾意笑道：“我送給鍾師父的是虎皮卷！那個很好吃吧，瑤瑤就兩個，給了你一個，我還沒吃那個是什麼味道的呢。”
白佳月驟然攥緊小拳頭。
那糕點竟然是她給鍾師父的。
她不大認同過：“瑤瑤，鍾師父好歹也是帝後派來的人，你若是給她吃東西，起碼也要讓她坐在房間裏麵吃，這樣才符合規矩，做在大街上，吃得滿嘴油光，對鍾師傅不好。”
雲瑤並不讚同：“可是當時鍾師父都已經走不動了呀，她低血糖，頭很暈，倒不如讓她先吃東西，命要比儀態更重要。”
她卻像看著一個不懂事兒的孩子一樣搖搖頭，軟聲說：“這樣不好看啊。”
鍾意肅然收了表情，冷然道：
“要你管。”
這簡短三個字，輕易讓白佳月紅了眼。
她杵在那裏，像個多餘的小冰棍兒，眼眶紅紅，滿腹委屈。
氣氛挺尷尬。
不少人都想要過來跟鍾意巴結巴結卻沒有想到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而白佳月也不忍受辱，轉身就走。
雲瑤愣愣站在原地，琢磨著自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對鍾意道：
“鍾師父你還是出去看看白佳月吧，她不是給你帕子了嗎？”
鍾意卻冷笑。
她那是送她帕子嗎？
她那是賞給她帕子！那眼睛裏的同情和嘲諷她不是沒有看出來，真的是很讓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