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不為所動:“可是卿雲的娘親對卿雲不好,所以畫上沒有她也是很自然的!”
“就算是對她不好,也好歹給了他生命呀,該有的就應該有。”
優優不甘示弱,“他這就是不孝。”
紀卿雲驟然攥緊拳,表情更加難看。
雲瑤立刻心疼的看向他。
再見到他臉色那一瞬,她很生氣:“優優,你再說,我們就不跟你好了!”
她攥緊紀卿雲,像個護著小崽子的老母雞般底氣十足:
“紀卿雲到底畫不畫他娘親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請你不要再說了!”
正說著,一女子闊步而來:“畫展上的畫在誰手上呢?”
雲瑤聞聲看去,見來者麵容清秀,但眉宇間有著不容忽視的驕傲,淡紫色長裙披著同色披風,頭上還簪著極為漂亮的蝴蝶銀簪,流蘇隨著步伐左右晃動,叮叮當當的響。
她徑直走到阿姨麵前,阿姨亦是歡喜道:“來呀卿雲,把你的畫作拿來。”
紀卿雲還有些猶豫,雲瑤便直接奪走,雙手奉給那位紫衣女子:
“漂亮姐姐,麻煩您了!”
女子聞言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很是嫌棄的將其捏在手中,並對著天空看看。
“嘖。”她不瞞擰眉:“這畫的什麼玩意?”
雲瑤哽住,阿姨連忙圓場:“劉然小姐,這個是我們芽芽學堂提供的畫作,小朋友才四歲,畫工很好,。”
“這也算是畫工好嗎?”
劉然非常挑剔,翹起的那根小拇指像無處安放,嘴角下癟:
“這上麵除了小姑娘和房子做的不錯之外,其他人的畫工未免也太敷衍了,這樣的畫作怎麼能夠登得上大雅之堂?”
她生得清秀,但氣勢卻是咄咄逼人,一副怎樣都瞧不起別人的模樣。
連阿姨都被她懟得無話可說,隻能繼續陪笑:
“小姐,我想您誤會了,我們這裏是芽芽學堂,孩子們最大才5歲,他4歲能夠畫出這樣的成果,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畫人那麼難,不能為難小孩子啊。
女子長歎一口氣,身子擰得像條舌,嬌聲道:“你們也別怪我,畢竟像我這樣的畫家總是會有一點挑剔。”
“……我們理解,畢竟您是這個職業,多多少少都會帶一點批判目光。”
劉然被置奉承得很是舒服,愈發嬌柔造作:“你們也算是幸運了,要不是我師傅說要小朋友們的畫作,我怎麼樣也不可能踏足進這裏的,這太不美了。”
說著,她嫌吸口涼氣:“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上麵怎麼能沒有娘親呢?”
紀卿雲臉色刷的白了。
阿姨匆忙上前:“是這樣的,我們家這位小朋友家境比較特殊,他娘親不是這種可以上畫卷的關係。”
劉然聽到這話,也算了然,細枝末節她也不想太過追求,便道:“行吧,我知道了。”
然後就拎著薄紙走了。
是拎著走的。
頭上那根銀簪也鬆鬆垮垮掉在地上,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因為阿姨正神情慎重的跟雲瑤與卿雲道:“你們不要介意,剛才那個阿姨說的話。
她腦筋可能有點問題,你們畫得畫作非常完美,所以一定要下次繼續努力好嗎?”
兩小隻聞言受到鼓勵,認真點頭。
阿姨也鬆了口氣。
她不是因為紀卿雲和雲瑤身份高貴才這樣安撫的,而是因為小孩子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