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就是!!
他們內心極其肯定。
但不管怎麼說,紀卿雲救了雲瑤一命,若不是他,她們也沒有辦法進入那雪山中。
可能光是要在門口的結界對抗上,就要耗費好長時間。
隻是他們心裏還不大同意。
屠殺找茬道:“紀卿雲,就算是雲瑤優秀,你也不差,總會有女人對你前仆後繼,你怎麼就能保證,你一直喜歡雲瑤?”
雲瑤豎起耳朵。
紀卿雲連想也沒想,譏諷勾唇:
“誰也比不過她。”
千瀧幽幽接了話茬:“那要是,她喜歡上別人,不喜歡你了呢?”
雲瑤好奇看去。
紀卿雲眼裏光芒倏然變得黯然,望向沉雪,目光銳利似刀鋒,薄唇扯出一抹弑殺的笑:
“我會祝他們幸福。”
雲瑤再次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沉雪也被看得毛骨悚然。
這樣的盤問沒持續多久。
隻因雲瑤身體裏的魔氣正在漸漸消散,逐漸變得疲憊,就睡了。
他們便也都識趣的退出來,各自找了事情做,四下散開了。
隻有沉雪和惟清,以及卿雲還守在門口。
惟清長睫微斂,跟沉雪一同倚著窗,眼神探究的打量著少年。
從側麵來看,這個十九歲的少年雖然帶著幾分青澀感,但已經出落得落落大方,冷白肌膚似雪,劍眉濃而不亂,一雙深情桃花目似深海。
身形像一尊雕塑挺得筆直,氣質自骨子裏鑽出。
惟清不禁眯起眼睛:“你也總算是熬出頭了啊,卿雲。”
紀卿雲這才正眼看向惟清。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有幾率光柱灑在他臉上,將墨色卷翹長睫打成深棕,落在肌膚下形成扇形剪影,宛若雕刻完美的玉。
他眼睫微眯,似在打量,不消片刻,氣度驟然變幻,仿佛瞬間長大了好多歲,留有歲月沉澱的平靜與深色,淡聲應道:
“哦,是你。”
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惟清眼部肌肉不受控製的抽出兩下,陰陽怪氣:
“恭喜你,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沉雪不在狀況,歪著頭懶散垂下一縷白發在鬢邊:
“你們認識?”
惟清挑眉,倒是忘了:“你如今失憶,自然不記得這家夥,他當初當過雲瑤的徒弟。”
沉雪訝然:“還有這淵源?”
惟清頷首,望著紀卿雲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
“這家夥當徒弟時可了不得,明裏暗裏擠兌人,還刁難過我和你呢。”
他薄唇輕勾,美眸中夾雜著譏諷:
“後來,他就把雲瑤殺了,還成了個瘋子。”
紀卿雲聞言,眼底掠過一絲幽光,想濡在冷冬裏的墨色,鋪開令人窒息的冷。
他確實是,做過很多陰損事。
饒是心裏不安,也不能表現在明麵上。
他如玉的手漫不經心拂過門框,語氣平淡:
“公平競爭,有何不可?”
如此輕慢。
惟清猙獰的笑了:“可我卻知道,瑤瑤喜歡真誠的人,前世她不喜歡你,我便也不多說什麼,可眼下,她既然對你有意思,我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你背地裏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音一落,一道寒光赫然從他鬢邊擦過,紮入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