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歪了歪頭:“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雲瑤啞然,剛想說話,卻見另外一個女孩子舉著糖葫蘆蹦蹦躂躂跑來:“姐姐姐姐!你快過來呀!!”
雲瑤更加驚詫,看著與小月姬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有些懵了。
小月姬回頭看看女孩子,鼓嘴道:“姐姐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姐姐要道歉。”
說罷,小月姬對她拱手作揖:“抱歉姐姐,月姬不是有心的。還請姐姐原諒。”
另外一個小姑娘也歪頭看了看她,笑容掛上眉眼:“好漂亮的姐姐,好像是在哪見過。”
雲瑤順著看過去,見到這小姑娘明顯是要比月姬活潑些。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了那十八歲的月姬,便也蹲下身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不怕生,笑眯眯地看著她:“我叫月薰!”
“月薰……”雲瑤輕聲念著,無數感慨從心底油然而生,兀自嘟囔:
“你也算是自己的名字了,月姬。”
正想著,遠處傳來一聲聲呼喚:“月姬月薰!回家吃飯了!!!不要在外麵瘋了!”
兩個小姑娘齊齊應了聲是,轉而跟雲瑤擺手:“漂亮姐姐再見!!”
月薰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麼,回頭把糖葫蘆塞給她:
“送給姐姐!算是我們兩個人給你的賠罪!”
說罷,就不等雲瑤說什麼,牽著月姬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兩個小姑娘穿著粉紅色衣裳,衣裙跑得翻飛,在春風裏歡笑著,沒有再回頭看她。
她捏著飽滿通紅的糖葫蘆,喉頭有些酸澀,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月疏蹙眉感歎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麵。”
月曉說:“但是能夠看到她這麼開心,我挺高興的。”
雲瑤一口將糖葫蘆咬在口中,酸甜感覺彌漫整個口腔,她笑著笑著,眼睛也悄無聲息的紅了。
小姑娘打打鬧鬧,臉上帶著笑意,撲入娘親懷裏。
雲瑤看了看剩下的山楂球,以手捏訣,將其定格在了這一刻。
就像那朵枯萎的向日葵,放在她書房中的角落。
切糕當值時,見到那粉色瓷瓶不禁挑眉:
“粉色花瓶配上向日葵配糖葫蘆,你這是什麼新插花方法。”
她從一堆奏折中抬起頭,看到陽光下的花依舊是那樣衰敗,糖葫蘆保持著晶瑩色澤,不禁微笑道:
“花瓶顏色是她喜歡的,花是她送的,糖葫蘆是她給的。”
說完,她有些惋惜:“可惜,送我花的人回不來了。”
切糕努起嘴巴,自來熟地坐到她身側:“有什麼可傷感的,我們不是還在嗎?”
她從回憶中醒過神,迎上切糕那明亮的眼睛:“我知道。”
切糕晃了晃虎尾巴,愉悅道:“你還記得我們初見的時候嗎?我那個時候還想著跟你在一起,能拿個五險一金什麼的。”
雲瑤轉移注意力,啞然失笑:“你現在沒拿到嗎?”
切糕重重點頭:“當然拿到了,你要是不給我,我還不滿意呢!隻是現在這麼太平,有時候總會懷念過去。”
他眯起眼睛,毛茸茸的老虎耳朵從發間鑽出:“這麼多年,咱們當初認識的仇人和友人,都沒了吧?”
雲瑤垂眉斂目,頷首道:“是。”
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來,去看了朋友。
帝後雲皙寧去遊山玩水後便再也沒有音訊。
宋興燦也成了婚,生了一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