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辰終將一段段往事述說了出來,“前輩你說,晚輩該不該複仇?”
“你依然是夜家子弟,就如你所說,流淌著什麼樣的血,不是你可以選擇。你又說,父母所在之處,既是歸棲。那麼你就依然是夜家人,在你心底裏,你依然還是認祖的,既然認祖就應該歸宗。”夜幕白一邊說著,一邊靜靜地看著夜星辰,似乎連他的一絲絲悸動都要抓住。
夜星辰劍眉緊蹙,在心底裏不斷問自己。
見狀,夜幕白繼續道:“你的努力並沒有白廢,你重獲新生,能有如此修煉速度,與你前世的努力修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天武九重之後,你的修煉速度就不會如此這般驚人,超凡入聖依然是你的一道坎。”
“再者,你所述說之時,裏麵還有很多連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我猜測其中必有隱情,難道你不想弄個明白?”
夜星辰怒吼,道:“難道你清楚,其中的隱情?”
夜幕白神色複雜,悲憫之中,帶著一股無奈,重重歎息聲後,他道:“或許知道一些。”夜星辰的情緒幾乎不可控,夜幕白見狀,揮手又道:“你冷靜聽我說。”
“人有事求神拜佛,神佛有事求何人?”
“隻能靠自己,強大而自立。”
“負責永遠是最痛苦的,但想真正強大且自立,就必須對自己負責,對家族,對族人,對友人,對你必須庇護之人負責。”
……
“夠了,你說一大堆沒用的大道理。”夜星辰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又道:“晚輩並非有意冒犯,隻是你說的與我想知道的牛馬不相及吧?”
夜幕白抬首看天,似乎陷入某些回憶中,隨後他一臉自嘲地笑著,道:“哈哈……像,很像。”
“負責永遠是最痛苦的,這可不是什麼大道理,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你遭遇的應該是血脈奪融。”
夜星辰不禁開口道:“血脈奪融?”
“嗯”,夜幕白神色變幻,又道:“興衰沉浮,循環罔替。何人不知,卻何人能坦然呢?若是老夫一人死,老夫可以坦然接受,但你身邊的人,你的族人,愛人也要因此而死,那麼你會選擇追求強大的力量,去守護他們,還是選擇一死了之?”
夜慕白似乎在等夜星辰的答複,夜星辰思索片刻,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亦是如此。我不會認命,會去追求強大的力量,不會一死了之,但絕不會死於他們之後。”
“難道!你所說的血脈奪融,就是你所謂的追求強大的力量?”夜星辰說完,抬首看向夜慕白。
夜幕白給予了他明確的答複,繼續道:“夜家曾經鼎盛於世,可當夜家衰落之時,迎來的是掠奪。力量不配其位,夜家也認了。但曾經的仇敵,害怕夜家後人,發揮出次世代的血脈力量,選擇趕盡殺絕。”
“至此,夜家損失慘重,選擇遠走他鄉,隱秘低調的傳承。”夜幕白老淚縱橫,隨之眼眸緊閉。
夜星辰也很不是滋味,畢竟血濃於水,且他亦有些感同身受,道:“同族相煎,尚且如此,何況仇敵。夜家對我們這一脈,何嚐不是趕盡殺絕。”
夜幕白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道:“因此你想要複仇,是與不是?”
夜星辰點頭。
夜慕白繼續道:“所以我也要複仇,我要振興夜家。而振興夜家,可不是一句口號,而是需要力量,強大的力量。”
夜星辰道:“當初夜家,怎麼逃脫仇敵的追殺的?”
“所以血脈奪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