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抓住我的手。”
一處陡峭的山岩旁,六名青壯男子裝備齊全,正於此攀登。
其中有位較瘦弱的男生,總是時不時落隊,不過其他五名男子並沒表露任何不滿的情緒,甚至樂得由他耽誤一些時間。
男生將手伸給了上麵那男子,被其一把拉上石岩。
石岩上平緩空曠,還有著山壁下的陰影供以乘涼,倒是一處可供歇息好地方。
那五名青壯雖訓練有素,但如此長期的攀登難免有些乏憊,便向那瘦弱男生提議在此地歇一歇。
男生默然應允,
他癱坐在地上,望著四野荒莽,感覺甚是荒誕。
見他這幅模樣,那幾位中有一名男子一笑,從背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走近他身邊遞給了他,笑道:
“阿成,後悔了?
若不是你給得太多,我這群兄弟是真不願意帶你來這荒郊野嶺。”
阿成搖了搖頭,接過水瓶痛飲一大口,而後擦擦嘴,堅定道:
“我有必須來這裏的理由。”
後麵陰影裏一男子聽到他這般說,忍不住插嘴道:
“阿成啊,你老說你必須來、必須來,可為什麼來,你又一直不說。”
男子一指山下荒嶺,埋怨道:
“也不知這地兒有什麼鬼東西這麼吸引你,這片看樣子墓葬估計都沒幾處,想盜墓都沒影。”
“好了好了,”
遞給阿成礦泉水的那名男子連忙打圓場:
“雇主給了錢,大家就安安心心做事,不要總去琢磨雇主的心思。”
而後又一拍阿成肩膀,指著上方的山壁,說道:
“阿成,估摸著今日太陽下山之前就能趕到目的地。
不過…阿成,後麵你真要一個人去?
其實,我們兄弟可以再陪你一程。”
“唉,”
見老大這般態度,方才埋怨的男子輕歎一聲轉身走回陰影裏。
陰影中一男子遞過來一支煙,隨後跟他解釋道:
“阿鋒,阿成的養父於老大有恩,可惜最後阿成養父走的時候,老大連看上一眼都沒做到,為此老大時常愧疚。”
聽他這麼一說,阿鋒接過煙表示理解,而後好奇地問道:
“犴哥,你跟老大的時間最長,那阿成養父,你見過沒?”
被叫犴哥的男子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氣後,回憶道:
“那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早些年他在王屋山那地修了一座大庭院,閑暇時就是在院中種花修樹,在我印象裏沒見他下山過。”
“這麼隱世?”
陰影裏的其他幾人頓時也被他吸引了注意,又一名男子向其問道:
“犴哥,那你和老大是怎麼認識他的啊?”
“認識?”
林犴苦笑一聲:
“我和老大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談何認識。”
“那阿成?”
“阿成呐,自幼便跟在他養父身邊,記得上次見他時,”
林犴將手掌平放在腰間比劃道:
“就這麼高,估摸著十一二歲左右,那時的阿成跟現在差不多,也是一樣沉默寡言,老大哄過他好幾次,也沒見他搭過話。”
幾人正聽著,突然其中一男子像是想起什麼,訝然道:
“哎!我聽說王屋好像是道家十大洞天!他養父不會是個修仙的吧?”
“哈哈哈哈!”
聽那人這麼一說,眾人一樂,權鋒趁機打趣道:
“葉霜你怎麼回事?入伍幾年都沒剿滅你這四舊思想?”
葉霜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
“我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行了,”
林犴朝幾人一擺手:
“別扯這麼遠了,我方才看了一下地圖估摸著傍晚之前就能趕到那,到時看天色再決定是否在那地露宿。”
餘下三人聽他這麼一說也紛紛打開地圖,程軻仔細掃了幾眼,說道:
“那地又高又險,就旁邊有一山澗,估計水聲也大,不是個露營的好去處。”
林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