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大人到了!”下人進了書房,把李炎從熟睡中驚醒。
“好,請李大人等待一下,本王這就去前廳。”李炎朝著下人吩咐一聲,然後就是稍作調整了一番穿戴,畢竟睡覺終歸是會兒讓衣服有些不整的,而衣衫不整見人這可是不友好,不禮貌的表現。
整理好之後,李炎直接也就是朝前廳去了。
“臣參加江王殿下!”
“請起吧,本王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李炎笑吟吟的給李德裕賜了座。
幾人坐定之後,李德裕便有些急切的說道,“不知王爺悔京之時所說的抓住了那刺殺王爺的賊頭,不知這是否是真的?”
李炎瞥了一眼李德裕就是知道這老家夥相比是猜出了一些事情,他可不相信這是李渾告訴他老子的,畢竟李渾的忠心保密性是極好的。既然這李德裕已經猜出了些什麼,所幸李炎也就是不再隱瞞下去了,“李相公沒錯,那人早就在被抓住不久服毒自盡了和那晚行刺被打入刑部大牢的家夥一樣。”
“既然這樣,那王爺為何又要隱瞞?”
“本來打算引蛇出洞的,後來蛇的確觸動了,又來府上行刺了本王一波,最終被抓住了,線索也就是隨之少了,那背後的蛇也就再沒出來了?”李炎苦笑一聲道。
李德裕聽完,微微皺了皺眉頭,“王爺恐怕做事情不會兒這麼簡單吧。”
“李相公果然聰明,和聰明人說話的確是輕鬆許多,本王現在想要借助那莫須有的人以及一些線索將事情往王守澄身上引,然後借機對王守澄發難,將王守澄一黨盡數除去,就算是不能盡數除去也要讓他損兵折將。”
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李德裕歎了口氣說道:“王爺是否是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簡單嗎?李炎不覺得,“恰恰相反,本王認為不簡單,王守澄現在在兵權上已經沒有了什麼優勢,馬存亮的手段,本王清楚,他回來擔任左神策軍中尉很容易就是將那些舊部提拔起來,在左神策軍當中拔出王守澄的人,而仇士良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擔任右神策軍副使,他也是能夠迅速在右神策軍中拉攏過去一部分人,魚誌弘擔任左樞密使,劉弘逸為右樞密使這又能進一步和王守澄對抗。王守澄這人極貪,而又過度注重自身利益,加上目光短淺,隻要本王在這遇刺事情之上來他個釜底抽薪,本王相信很快他就會兒坐不住的,而那個時候本王可以協同馬存亮,以及仇士良將他破滅。”
“既然王爺已經在這事情上胸有成竹,那我也是不便多說什麼,不過王爺難道就沒有想過王守澄被除以後,王爺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嗎?”
“想過,那是本王會兒很危險,甚至是陛下以及一些朝臣都是想對本王下手。”李炎神情嚴肅,在沒有意思苟笑。
“那王爺還?”
“這件事情非做不可,本王終歸是大唐皇子,無論本王與二哥怎麼反目,我們終歸是兄弟相鬥,而王守澄不一樣他是我家家奴,家奴安幹在主人頭上動土?”李炎說到最後不由就是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