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士手上橫刀出鞘,終於圖窮匕見了。
“馬安,犯上作亂該當何罪?”李炎沒有絲毫害怕,而是朝著一側的馬安問道。
“依大唐律,犯上作亂,形同謀反,當斬立決,男子發配邊疆,女子沒入夜庭為奴為婢,罪重者當誅滅九族。”馬安直直就是回答道。
一壺酒下肚,李炎頗有些豪氣地就是說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本王就隨你們好好逗一逗這些亂臣賊子。”
“末將必隨殿下左右,剿滅這幫亂臣賊子。”
“我等必隨殿下,剿滅這幫亂臣賊子。”
可是就在這時,殿外立即又是傳來一陣盔甲鏗鏘聲,一排雪亮的刀光堵住殿門,將先前那些兵士以及孫化興,孫誌以及殿中那一排手下兵頭包圍起來。
殿中但凡是有想要反抗的,後來的那些兵士直接就是揮舞刀兵將那些人斬殺再低,場中立刻彌漫起淡淡血腥氣。
李炎心中一凜,這到底是誰的人,難道是孫夜的,這家夥當真不是一個普通的長子呀,就像是自己原身在長安的時候一樣,韜光養晦嗎?
旋即一想,孫化興業是謹慎之人,難道這麼快就要被自己這長子孫夜幹倒了嗎?
不會吧。
難道說這兩方本來的矛盾已經趨於不可調和,而自己的出現以及對孫夜的挑唆,加劇了雙方的矛盾,然後讓這事情加速發展了?
孫化興豁出去,弄了這麼一場鴻門宴,想要改李炎,結果被他兒子孫夜給搞了?,別說這一家人還真有了安祿山和安慶緒,史思明和史朝義那味了。
見此,李炎再次坐下,麵不改色的喝著樽中美酒,而眼角的餘光瞥向孫化興還有孫誌,以及那門口之處相信馬上就要進來的孫夜。
也就在這時,孫夜跨步就是走進殿中,“父親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孫化興收回眼神,端著酒樽,打了個酒嗝,眼中又浮起醉意,“哦,大郎你想讓我說什麼?”
“將你明明知道在幾個兄弟當中我能力最強,家主之位本該是由我接任,可是你卻偏偏看不起我,隻因我是庶子出身,現在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後悔的嗎?”孫夜盯著孫化興道。
孫化興仍是坐著飲酒,“沒錯,就因為你是庶子,你母家威望不足,根本不可能穩住我孫家家業,為了我孫家計,我隻能讓二郎繼承我孫家家業。”
“既然如此,那我們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孫化興藐視晉王殿下,目無上官,左右不能忠於大唐,今我就要為大唐,為殿下除去你這個禍害。”
“那你目無尊長,有該當何罪?”孫化興質問起來孫夜。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孩兒認為忠大於孝。”孫夜咬了咬牙就是說道,而且一邊說著一邊就是朝著李炎行禮起來,“天安軍本就是朝廷軍隊,晉王受命節度河東,自然有資格執掌天兵軍,天兵軍軍權自當歸於晉王殿下,由殿下頂多天兵軍何去何從。”
“至於父親撫養生育之恩,孩兒隻能來世再報了。”然後孫夜再是朝著孫化興跪拜一禮之後,再次就是請命李炎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看著連自己的暗衛以及五百伏兵,一百護眾都是不需要動手了,這當然是最好的情況,不管怎樣今日看來,孫夜心中地朝廷還是比孫化興重上許多,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直接處置了孫化興,孫誌等人,而是交由了李炎處置。
李炎麵露喜悅,先是將孫夜扶起身來,再是勸慰上幾句,然後麵色冷淡就是對孫化興等人做出了判決,“孫化興目無法紀,其罪當誅,堂中輔眾一律處死便是,一切依照大唐律例,交由你處置就是了。”
最後行刑李炎直接也是交給了孫夜,雖說孫夜心中有著朝廷,也是有心將天兵軍軍權交給自己,但是李炎決定行動,那麼自然是希望將孫夜從天兵軍中徹底剝離出來。
孫化興等天兵軍諸將交由孫夜行刑,這麼孫夜雖然在理,但是終歸是殘殺了天兵軍步眾,這樣天兵軍中一大份人就是會兒和孫夜離心離德,而且還會兒造成孫夜無路可走的局麵,隻能乖乖投效自己。
心中雖然有朝廷是好的,可是李炎希望的自然是希望孫夜能夠忠於自己,然後在忠於朝廷地。
明朝的於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說他是大明的忠臣這無疑是對的,可是你若說他是朱祁鎮的忠臣那就是錯的,朱祁鎮土木堡之變深陷瓦剌,於謙擁立朱祁鈺稱帝,這樣怎麼看於謙都是成為了朱祁鈺的忠臣,朱祁鎮想要複位,自然而然是需要名正言順的,這樣的朱祁鎮必須否決朱祁鈺稱帝的那幾年,而這樣造就的結果就是擁立朱祁鈺的於謙隻能站在了朱祁鎮的對立麵,等待他的結果隻能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