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唐晉王,李唐皇室男兒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解決河北三鎮,解決大唐的藩鎮割據局麵,重現大唐盛世,他這身份怎是容許他像以往君王一般,股息放養河北三鎮藐視朝廷,私決地方官吏任免,截留或者不像朝廷繳稅。
河北三鎮這些藩鎮站在大唐朝廷的身上拉的屎已經是夠多的了,李炎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出現。
安史之亂一來的那些君王也不是沒有這樣的野心,可是他們終歸是在現實各種複雜利益的交換下產生了妥協,可是李炎不同,在消除藩鎮這件事上他不想妥協,留下任何的隱患。
憲宗當然開創元和中興,藩鎮割據局麵基本被打碎,可是憲宗意外身亡,後來者一些政策的話就是短短之間將藩鎮割據再次重啟開來,這足以說明消除藩鎮不徹底是很容易死灰複燃的。
李炎不想重蹈覆轍,那麼必然是要徹底消滅藩鎮的,而現在李炎兵臨冀州,成德基本上也是可以看做是囊中之物,這即將成為他消滅的第一個藩鎮,他怎麼能不激動。
而李李炎也將通過此戰向天下人宣誓,他晉王將會兒再造大唐,藩鎮割據的局麵將不會兒存在,大唐不再是以前的大唐!
“王斷的人頭是我馬安的,諸位不要跟我搶!”馬安騎在戰馬上揚起長槍,意氣風發,仿佛前麵的千軍萬馬如同土雞瓦狗,身後百餘重騎同時舉槍響應。
馬安雖說衛軍乃是重騎兵,這乃是李炎耗費重金在衛軍當中訓練出來的,亦如唐初太宗李世傑所率的玄甲軍一般,是李炎衛軍當中精銳的精銳,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兩千人,可這兩千人卻是戰爭當中的利器。
現在的大唐不比唐初,輕騎兵多得很,可是大多藩鎮都是沒有重騎兵,所以重騎兵也就是李炎特別依靠的一支強軍,當然強軍是強軍,可是他們的劣勢也是特別明顯,不太擅長長途奔襲,負荷也是特別的大。
不過還好,現如今成德軍圍困王逢等人於武邑縣,這相應也是限製了成德軍無法極其靈活戰鬥,這正是給了李炎動用重騎兵大殺特殺的機會。
重騎兵負責碾壓,輕騎兵負責收尾,這也就是李炎戰鬥的風格。
朱邪執宜大笑道:“馬將軍勇武,不過王斷一個小小人物,還是交由老夫還有赤心解決吧。”
很顯然,現在的朱邪執宜很是希望可以在李炎的麵前展示一下他們沙陀騎兵的強大,也是希望在李炎麵前立功,以展現他們在李炎麵前的重要性。
“朱邪將軍還是護衛殿下,衝鋒陷陣的苦差還是我去做,畢竟給殿下當護衛久了,可好久沒有麵對過這樣的大仗了。”馬安胯下的戰馬打著響鼻。
李炎騎在馬上,望著前方的戰場格外的出神,他不會再乞求漫天神佛保佑,因為那是弱者的表現。
若天上真有神佛,這片古老的土地為何會飽經磨難?
他不相信他會兒在成德的戰爭上失敗,決定戰爭的,永遠不是簡簡單單的戰場拚殺,還是戰前的準備。
為了攻滅成德的此戰,他苦心隱忍,殫精竭慮,百般謀劃,冒著各種風險,這次奔赴冀州,他更是放棄了一些唾手可得的東西。
……
黑夜,上一次戰勝王斷就是在黑夜,士卒們也更熟悉黑夜!一場大勝奠定了李炎在冀州的穩定,奠定了冀州的歸屬,可是即便是這樣,李炎還是不打算鬆懈,王斷那些戰前逃離的八千人終歸是個禍患,如果不解決那麻煩是巨大的,李炎不可能做看著那些人去和趙州甚至是深州,恒州的成德軍回合。
奪取州縣沒有軍隊駐守那是不可能的,可若是動用那些降兵的話,李炎不放心,畢竟每次河北三鎮反抗朝廷被打敗後就是這些剩下的軍隊接著為禍天下,忤逆朝廷來著。
最終駐守州縣之人肯定是隻能從衛軍當中,甚至是其他河東軍中下派,可是這樣而來就是會兒帶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那麼就是李炎征伐趙州,深州等地的軍隊很快就會兒銳減下來。
那麼這放任八千敗軍全身撤退走,那就是在為自己留禍患。
所以在經曆一天血戰之後,李炎當即就是命令朱邪執宜率領沙陀騎兵追趕那些敗軍而去,同時讓馬安,朱邪赤心進攻信都,衡水這冀州僅剩下的主城還有下屬郡縣去了。
畢竟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