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說真的夏言很難做到,夏言意識才剛剛恢複,嚴格來說並沒有真正經曆過末世的殘酷,依舊是一個新時代接班人,做不到那麼冷酷自私,更做不到視人命如草芥。可是救的話,該怎麼救?不是自己沒有這方麵的技能,單單是現在的環境,就能讓人無計可施。
神哪,我該怎麼辦?我隻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喪屍啊,吃人我現在或許很在行,但救人還真不會。
李若英掙紮了一會,見夏言拿走武器之後就沒有動作了,心中詫異的同時也停止了掙紮,重傷員做這樣的動作還是很辛苦的,都快虛脫了,李若英已經感覺到腦袋沉重眼前發黑,再動下去都不用喪屍來咬自己就咽氣了。李若英虛弱的躺著,目光依舊倔強的看著夏言,夏言也靜靜的看著她,一人一屍就這麼的深情對望,隻可惜物種不同,那畫風太美。
此情此景,夏言很想來句東北話皮一下:你瞅啥?
算了,這女人眼神這麼凶,一看就是開不起玩笑的。
一人一屍又對視了十秒鍾,夏言又感覺餓了,不是因為眼前的美女秀色可餐,而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肉氣息一直吸引著讓夏言本能的蠢蠢欲動,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忍不住動口了。
夏言砸吧砸吧嘴,轉身走了。
李若英神情有些錯愕,這喪屍怎麼走了,不吃自己?雖然不懂這隻喪屍的腦回路,或許這就是進化喪屍和普通喪屍的不同之處吧,畢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進化型喪屍,以前也隻是聽說過而已。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沒死就還有機會,李若英嚐試動了幾下,觸動了傷口,一陣鑽心的痛,即使是堅韌如她也忍不住擰了擰眉頭,悶哼了一聲,傷勢太重了。那隻大貓飛撲的力量太大,又撞到了樹杆上,李若英猜測自己可能斷了幾根肋骨,內髒也受傷了,左手手臂骨折,即使雙腿完好也不敢亂動,怕導致斷裂的肋骨錯位紮破內髒,那就必死無疑。
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李若英不再動彈了,安靜的躺著恢複體力,受傷太重,也太累了,盡管依然身處危險境地,但她撐不住了,沒多久就沉睡了過去。
夏言並沒有走太遠,擔心林中會有野獸出沒將李若英叼了去,就在四周找找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東西,草藥什麼的就算了,有夏言也不認識,萬一弄棵有毒的把人給送走,就是好心辦壞事了。夏言是想找點野果之類的食物,讓那女人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或許有助於她恢複吧,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往前走了一段,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入夏言鼻子裏,這股血腥味,就像是致命的香水一樣吸引著夏言,剛剛壓下去的喪屍本能當即就蠢蠢欲動起來,他又覺得餓了。夏言聞著味道走過去,就看到了灌木叢中半隻血淋淋的動物屍體,看樣子是一頭野豬,因為野豬的腦袋還基本完整。野豬的屍體還新鮮,還有鮮血緩緩流出來,還剩下大約半隻野豬,上麵有不少撕咬的痕跡。
夏言想起了剛才的那隻大貓,這難道是大貓吃剩下的?難怪大貓會攻擊那個女人,應該是被打擾了進食發怒了,而它之所以沒有吃那個女人,可能是已經吃飽了。
看到新鮮的血肉,體內對於血肉的嗜血本能已經很難抑製,嫉妒的饑餓感讓夏言幾乎發瘋,盡管夏言有理智,但是一直強行壓製屬於喪屍天性的本能,也讓夏言十分難受,麵對李若英的時候因為對方是人類,所以夏言還能克製,現在麵對的是野豬的血肉,沒有了心理壓力,壓製起來就十分困難了。
既然克製得很辛苦,那就不克製了,於是,夏言蹲下去抓起野豬的肉就往嘴裏塞,至於說生肉什麼的以及野豬肉上麵有大貓的牙印甚至還有口水,此時夏言也顧不得了,都他麼成喪屍就別窮講究了。別看喪屍身體腐朽,但是牙口是真的好,野豬肉比起飼養的豬肉要更有嚼勁,卻依然被夏言輕易的撕碎吞了下去,血肉吞入腹中,一種強烈的滿足感湧上來,夏言竟然感覺生的野豬肉竟然很美味的樣子,難道自己真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