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佩珊珊似窺姑冰霜為骨雲為眉
情香冉冉追能辨床葉疏疏近自殊
翠羽明璜青玉案淡姻微月碧紗幅
最宜空穀深山裏邦盡塵氣靜自娛
《素心頭》
北國黑白州
“我聞記憶卻似乎你沒來,昨辰淚枕昧慚窗,依旺季早錦唾絲滾滾,隔欄樓坐誰局一太息?風願霓裳欲丈朝暇,扶軸年華近聚懶骨,東門久載影彈指翻,一種四章花窗相變遲,自古劍求禮名韻書第,隨時異富貴從來本色,歎息歎息,萬物有釵此侍君,獨鏡鳴吟高懸掛冰雪,更堅輸瑞片石不乞世入憐,別了人……”主持人念到此處心低沉手勢導播推送背景音樂。
“感謝這位朋友來信分享生活塵節清妝,可能人生在於庭室建築。我校園讀書有一句詩箋說:淡泊夏閨迎文,寧靜盛懷豐盈。也許你們會在一起的,謝謝!”
從遠古到此時,在玫瑰色的世界裏,始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美麗的時光,還會編織還會延續,玫瑰情話。
“這裏是黑白洲情感廣播,我是DJ陳君。午夜《塵世有你》納一縷光,編許量景,你我心靈旅行……”“啪”“……?”主持人眉飛色舞。
“goodjob,“又停電了。”導播道。
黑白州某個年代不要問為什麼停電,反正就是要停電。
黑白洲某縣某農田
“哢嚓!”一枚嬰兒呱呱墜地,然後呼呼大睡在麥田。忽然光芒閃灼有農婦奔跑,有手電呼喊。
在龍國驚天動地哎來哎嗨呦的年代,一切什麼事都沒發生。
……
郎羿的生活是煤油燈盞。
郎羿的生活是呼長吸短。
郎羿的飽足是饑餓起伏。
郎羿的舞蹈是尿流。
郎羿的臥覆是抽搐。
郎羿也許是人。
風紙寒冷麵補跌宕連接安靜黑黝黝洞櫥,黑黝黝還是黑黝黝溝壑縱橫活物在掏,在裹,在齜牙咧嘴,在臭氣熏天……
縫黑巨大撲磚世界走來走去打擺影唉聲歎氣,郎羿不知道也知道那是什麼,很多年很多年郎羿認識很多糊糊,是必須吞咽的,在吞咽……
冷,這是人間。
黑白洲德源煤礦
“撐不起色,見不得光。也不知道叔叔多年漂泊過得如何?”侄子喝茶道。
“貧道無為叢林滿鬢幽潛學道,俗世恍恍囂塵忘也。”道士沉默半晌道。
侄子翻工件道:“道長是降福?”
“前些時日純陽宮官課坐學安樂山人相邀采風,源神地“三尺三”(3.3公裏)我路徑田願,有棄嬰塵珠,我當救度危苦。”道士堂堂皇皇道。
沉默。
還是沉默。
“我就知道沒好事。”侄子起身。
礦長辦公室
“這是哪門子道士?”李老板丟失一萬塊(錢)發呆抽煙。
窯洞
小洞天靜室
火坐甕桶半死不活郎羿也發呆。
做工虱子表示“打烊!”水紋一波浮影蕩波著。
“有氣象、體麵、血脈、韻度,作大篇首尾勻停,腰腹肥滿,尤當布置……”道長撚須嘖嘖稱奇。
“罷罷……罷……休……休休……”天(天)、地(體或許塵)、人(陰)暖三虱下河東道。
手拈眼皮觀瞳人,捏嘴角人中血道,輕按跳與不跳動靜五形,拍打形色大參六分,回生丹“進!“服,三筒煙指動不多心響,手推黏丹田三把“聚!”針密密麻麻煙霧繚繞世界有碎補(二錢)川烏(一錢)獨活(一錢)乳香(二錢)羌活(一錢)無名異(一錢)赤芍(二錢)肉蓯蓉(一錢)紅花(一錢)卷柏(一錢)草烏(一錢)秦艽(一錢半)田七(一錢,另包)土鱉子(一錢半)千年健(一錢)沒藥(一錢半)加首烏(一錢)酒水煎騰,空心穴透,然後道士經卷。
4天塗塗抹抹一口氣,很好了。
一周糊糊生死抽搐,不簡單了。
柴薪堆(那天)
“嬰屍尾處竟螻食,怪事!”道長啥樣都仔細一端道。
孩子活著不容易,道士修行清名更不容易。
那日嬰孩啼哭在清淨痷……
尼姑認倒黴。
羊奶牛奶不如人奶。
露珠如沙的某天,尼姑(一天到晚咬來咬去誰受得了?)把嬰孩送(對頭)寺廟門口“阿彌陀佛”走了。
寺廟門開發呆……
又是某天,挨打和尚(“夜晝有個刁,可惜了。”)把嬰孩打發了。
好心人農家幾天,饑一頓額一頓嬰孩送(賣了三百塊錢)放羊白胡子享福去了。
光棍漢,老光棍漢,笑眯眯點頭轉手酒肉一場,哈哈紅包喜禮上等人家去了。
北地南牌五羊城下
某療養所
“草頭方?”奄奄一息床前某長官摸胡須道。
院長點頭。
四肢餃子的確是草頭方,尤其官宦人家。
“咳。”秘書揮手。
黑白是學問,紫河車饑腸轆轆抗議。
“差不景了。”
白衣天使圍聚小家夥:“上輩子積德了。”
“可說呢。”
“我兒子能不能轉職,就看……”儀器分析鏡頭前醫生聚精會神。
幹幹淨淨清清爽爽整整齊齊利利索(sao)索(sao),的確良心牌保溫艙。
熱,這是人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粵南州大馬站XX號福音堂
禮拜日下午三點前夕
牧師和三三兩兩服侍組正在安靜祈禱。
“砰砰砰!”
“牧師!快禱告……他們,他們要殺嬰孩。”
“慢慢講,孩子在哪?”
“誰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