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凶手逃掉了,躺在深密蒿草中的商洛慢慢地睜開眼睛,她費力地翻過身,咬著牙,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不停地向自己認定的方位爬著,爬著,她的身後,是被壓倒的蒿草,她的臉上手上被幹燥堅硬的蒿草劃出血痕,她的身後,是一片片血跡。
她一邊爬,一邊不停地告訴自己:商洛,挺住,不要昏過去,一旦昏過去,就再也不會有活的機會了……
眼前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她感覺生命在不停地流逝著,身體在一點點變涼,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她卻爬了好久好久……
終於爬到了她丟手機的位置,她憑著超人的記憶,在蒿草中摸到了自己的手機,顫抖著手指將手機滑開,點開通訊錄,隨便點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竟然接通了,商洛用盡全身的力量,用那她覺得已經很大聲音其實卻像蚊子一樣的聲音說:“救我……”
她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那個粉色的手機,被她緊緊地握在手裏。
電話的那一邊,本來正在跟秦方舟幾個朋友打牌的夜君臨愣了一下,他看向自己的手機:“商洛,什麼意思?救你?你到底在哪裏?你這個小飛女又在玩什麼把戲?”
“喂喂喂……”不管夜君臨怎麼說,電話的那一邊,悄無聲息。
夜君臨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快速想了幾秒鍾,突然把牌一推,站起身來:“不玩了。”
“喂,夜哥,怎麼你贏了就不玩了啊?我們還想回本兒呢。”秦方舟打趣夜君臨,“誰給來的電話啊?不是那個小嫂子吧?就是你到處給人找衛生巾那個?”
“哈哈,還有這事兒啊?怎麼?那天那個小嫂子來大姨媽了?那我們夜哥是浴血奮戰還是幹脆忍了一夜啊?”其他的人也不禁開玩笑起來。
“是不是都不想要舌頭了?”夜君臨冰冷的眼睛掃了幾個家夥一眼,“秦方舟,趕緊讓你的人幫我鎖定這個信號的位置。”
他將手機丟給秦方舟,商洛突然給自己打來電話,而且聲音那麼虛弱,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她一定是遇見了什麼事兒,而且是很要命的事兒。
夜君臨不停地告訴自己,不是因為緊張和心疼商洛,而是因為,商洛是自己要報複的對象,是自己的玩具,一旦這個玩具壞了,那就沒有任何樂趣了。
秦方舟的人很快鎖定了商洛的信號傳來的地點,夜君臨冷著臉,下了樓。
“夜哥,到底要幹什麼去?我和你一起去。”秦方舟趕緊說。
夜君臨點點頭,他這幾個朋友立即和夜君臨乘坐兩輛豪車出發。
秦方舟坐在夜君臨的車中,他從認識夜君臨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夜君臨將車開得好像離弦之箭一般,兩側的景物一閃而過,連秦方舟都有點暈車。
“我的天,夜哥,你開這麼快幹嘛?我們又不是要趕著去投胎?”秦方舟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這要是在白天,估計會有很多警車在背後追趕了,現在是晚上,沒準明天也會有很多罰單傳來,因為他已經不記得夜君臨闖了幾個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