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攻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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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逸舒瑤幾乎同時收斂了笑容,書軒凝眉說:“怎麼回事?掉河裏是怎麼回事?”

舒瑤眉頭簇起,“阿瑪是巡查河堤的大臣,跟前的人都死絕了?掉河裏就不見了?”舒瑤曾經想過最壞的一種可能,黃河決堤時會禍及阿瑪誌遠,額娘說過阿瑪是三品大員,身邊是他有衙役隨從,輕易不去堤壩,決口也不會一下子就潰堤,阿瑪完全來得急撤到安全的地方。

黃河潰堤,隻聽說淹沒良田,百姓流離失所,沒聽說哪位大官掉河裏的,舒瑤再問:“是傳得消息?”

“姑娘,是保柱讓人送得信。”

“保柱人呢?也掉河裏了?”

老爺子氣勢洶洶的從屋裏走出,顯然方才他們三兄妹的談話,老爺子都聽到了,櫻桃在身後提著鞋追出來,“老爺子,您沒穿鞋...老爺子...您慢著點。”

舒瑤才發現老爺子是光著腳,櫻桃跪下伺候老爺子穿鞋,老爺子追問:“保柱人呢?”

“會老太爺得話,保柱正沿著河岸找老爺,河北幾省都因黃河潰堤災民遍地,聽說很亂,保柱傳信說,不找到二老爺絕不回京。”

“誌遠有個萬一,他不會京城就行了?”

張嬤嬤不是了解詳情的人,來傳個口信讓三兄妹回去,老爺子怒道:“傳話的人呢?在哪?”

張嬤嬤不曾見過暴怒似要將人生吞活剝的老爺子,“在老太太屋裏,當時太太正陪著老太太,來人著急就直接通稟了老太太。”

“誌遠媳婦暈厥了?是在痛哭?”

舒瑤道:“瑪法,額娘既不會昏厥,也不會痛哭,額娘很堅強,她相信阿瑪會平安歸來。”

老爺子和舒瑤對視後,又看了看兩個同樣鎮定從容的孫子,老爺子迅速轉變方才的想法,兒媳瓜爾佳氏教養出的三兄妹很優秀,公爵府的將來得落在誌遠他們身上。

“你們三個跟我走。”

“嗯。”

老爺子帶著舒瑤三兄妹去見老太太,方一進榮壽堂,聽見屋裏傳出隱隱的哭聲,“二嫂,您想開些,您有侄兒可得撐住啊,他二伯怎麼...怎麼..就去了...嗚嗚..”

隨後是瓜爾佳氏從容的聲音,“三弟妹,我丈夫是落水失蹤,不是去了,你很希望他出事?”

“嗚嗚我..我..二嫂我不是這意思..我滿心盼著他二伯平安,可..可..”佟佳氏抽泣,“是掉河裏了,水患嚴重得淹死多少人,哎,額娘,咱們去寺廟祈福吧。”

“誌遠媳婦,我知道你心裏苦,別說是你,就是我也不好受。”老太太聲音帶著哭調,“誌成媳婦說得也有道理,你好在有書軒書逸,會熬過去的。”

“額娘,我男人無事,掉河裏也淹不死他,河龍王不敢收他性命。”

舒瑤聽後彎了彎眼睛,額娘瓜爾佳氏這句話太有氣勢了,河龍王都不能和她搶男人,老爺子歎道:“瓜爾佳氏這媳婦,誌遠娶著了,比誌遠她額娘...堪比她。”

老爺子收了話,真若是比較起來,誌遠額娘趕不上

瓜爾佳氏,老爺子不承認這點,在老爺子心裏她是最為完美的女子,值得他記著思念一輩子。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在勸你,難道我們盼著誌遠出事?誌遠是叫我一聲額娘的。”;

老太太不高興了,老爺子走到門口,示意門口掀門簾的丫頭閉嘴,瓜爾佳氏站在屋子裏,傲然得如青柏,一雙丹鳳眼裏不是悲傷,不是哀愁,是淡淡的輕蔑,在她的目光下,屋裏準備看熱鬧的人都不覺愧疚得垂頭,低泣都不敢,足以見證瓜爾佳氏的氣勢。

“恕兒媳說句實話,我瞧著像是在看熱鬧得多。”

同樣守寡的大太太差一點一個踉蹌,能說出這句話的二弟妹是何其...何其...大太太那拉氏想不出合適的說辭,偷瞄二弟妹瓜爾佳氏,記得當初她聞聽丈夫死訊,哭得都喘不過氣去,後半輩子怎麼活,誌遠是沒確定死訊,但落水失蹤還不是同死了一樣?

瓜爾佳氏即將成為寡婦還敢同老太太硬抗,沒公爵府庇護,瓜爾佳氏就算是有兒子為依靠也得仰仗公爵府啊,兒子的前程女兒的婚事哪一件能離開舒穆祿家族離開公爵府,這世道不是有銀子就成的,那拉氏猶豫膽怯的開口為瓜爾佳氏說情:“額娘息怒,二弟妹是憂傷過度...二弟妹,你說兩句啊。”

老太太道:“我看不出她哪裏憂傷過度。”

“老爺不過是落水,我會擔心,怕老爺著涼,哪用得上哀傷,大嫂,您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