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接到誌遠長子上的折子,本以為是懇求康熙搜尋下落不明的誌遠,當康熙皇帝看完寫的花團錦簇條理清晰的折子後,一向息怒不行於色的康熙皇帝,感慨道:“誌遠長子,文章做得好,自從納蘭故去後,八旗子弟再無此英才。”
“萬歲爺說的是呢,舒穆祿書軒實打實的中過小三元,如不是年歲小,沒準已經是狀元郎了。”
舒穆祿誌遠一家的狀況,李德全記得清楚,瞥見康熙皇帝一連幾日陰沉的臉色有放晴的意思,康熙皇帝以納蘭容若對比書軒,是不得了的事兒,李德全知康熙皇帝心意,順嘴在稱讚書軒,“奴婢聽說,當初在廣州府府考時,考官點中舒穆祿書軒為魁首,應試的讀書人不服氣來著,曾圍攻考官,說是官官相護。”
“哦?”康熙抿了口茶水,很感興趣的說:“此事朕倒是沒聽過,說說看。”
“考官李大人處事公允,在士林中頗有威望,換一人許是沒等申辯,便被讀書人咒罵了,李大人將書軒試卷公布於眾,並明言誰做的文章有書軒好,他就點誰為府試的魁首,並承認自己有眼無珠。”
康熙笑了,“定是沒人比得上書軒咯?”康熙看了這麼多年折子,鮮少見到書軒這樣的。書軒字體中正,足以看出為人耿直,引經據典不囉嗦,上體聖心,下查民情,言事清楚,康熙對書軒比較滿意,將書軒的名字默念兩遍,有了印象。
“不止呢。奴婢是聽李大人說的,讀書人做文章比不過書軒,但認為在別處會壓書軒一頭,結果...”李德全低笑:“圍攻書軒的讀書人,都被書軒辯駁的啞口無言,遮臉而去,舒穆祿書軒在南方士林中小有名氣。”
“南方士林?”康熙皇帝看得長遠,突然問道:“書軒如今多大?幾年生人?”
李德全算了一下,回稟:“是十五年出生,虛歲上十四了。”
康熙有些欣慰。又有些遺憾,欣慰之處是書軒為八旗爭了口氣,遺憾是因書軒年歲太小,不適合此時入朝為官,康熙琢磨著下次科舉考試。書軒能中解元,會元的話,殿試上康熙就點其為狀元。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間無,連中六元吉兆,天降祥瑞。出了書軒,漢家讀書人也會老實上一些。總當八旗子弟不懂詩書不懂做文章,康熙皇帝對書軒印象更深了些。
也就是康熙皇帝現在忙著籌集糧餉賑災,安置災民,誌遠又生死不明,康熙皇帝沒心情見書軒,“傳旨,舒穆祿誌遠忠君為國,賞。”
康熙皇帝金口玉牙,誌遠被定性為忠君為國,得了厚賞。禦史們聽到消息將彈劾誌遠的折子看了看,最後無奈的燒了,他們可沒骨氣和康熙皇帝對著幹。
誌遠不在京城的危機。因黃河決口對誌遠的非議,在瓜爾佳氏巧妙的安排下。隨著康熙加賞誌遠的旨意到達公爵府煙消雲散,書軒代阿瑪誌遠接旨謝恩,跪在瓜爾佳氏身邊,一直安靜垂著小腦袋的舒瑤,越發佩服起額娘的安排,舒瑤被瓜爾佳氏拽起身,舒瑤感到三叔四叔難言羨慕、三嬸快將帕子絞碎了,還得維持著笑意,著實難為她,舒瑤認為三嬸佟佳氏一定氣得胃疼,為了個好名聲,佟佳氏積極響應老太太開設粥棚的號召,是又出銀子,又出糧食,興許認為誌遠回不來了,舒瑤聽說佟佳氏一咬牙一跺腳,拿出一千五百兩銀子用於開設粥棚。
可現在...舒瑤感佟佳氏心中泣血,身上怨念老大了,佟佳氏後悔得很怎麼就沒想到瓜爾佳氏這招呢?好處風光都被瓜爾佳氏占了去,書軒接得聖旨,就算誌遠出事,書軒已經成年了,公爵府爵位也有可能越過兒子直接傳到是書軒頭上。
舒瑤緊緊眉頭,爵位也可以傳孫子不傳兒子嗎?是不是異能又出錯了?舒瑤認為她用得異能太多了,歇兩天的好,舒瑤感知了太多的醜陋人心,感知人性的善惡,舒瑤更願意依靠額娘,在瓜爾佳氏身邊絕對安全。
康熙皇帝下達聖旨雖然是給書軒的,但公爵府所有人都得道場接旨,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例外,老太太見二房賺足了好處,和佟佳氏一個想法,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手?對瓜爾佳氏越發不滿,為何不能順帶著她們一起?吃獨食啊,老太太臉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句:”她就是你輸回來的好兒媳?她心裏根本就沒公爵府。”
老爺子想得明白瓜爾佳氏此舉中的深意,她絕不是單單為了好名聲,凡事都有風險,萬一瓜爾佳氏估算錯誤,踏空了招惹皇上不悅,也隻是誌遠一家的事,牽連不到公爵府,老太太隻看到了最後的好處,卻不清楚其中危險,老爺子對於拎不清的老太太異常頭疼,老爺子道:“誌遠得了皇上賞賜不是公爵府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