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很好奇額娘瓜爾佳氏會怎麼收拾於成龍,深知額娘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從落子布局開始,瓜爾佳氏不會簡簡單單的就解決掉於成龍,好賴那位也是有名的名臣,百姓信服的青天大老爺。舒瑤見瓜爾佳氏興趣正濃,越是有名的人,額娘謀劃收拾起來越是帶勁兒。
反倒住在府裏的於繡蓮,瓜爾佳氏懶得動手,在可控製的範圍內隨於繡蓮折騰,瓜爾佳氏對舒瑤說過,她要調教出一名優質的美妾,舒瑤明白不是給阿瑪,便宜了誰,就不知道了。
老太太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從見到於繡蓮後,對她極為的和善親切,時常叫於繡蓮去說話,三太太佟佳氏也親熱,瓜爾佳氏笑盈盈的瞧著,在老太太等人稱讚於繡蓮時也說上兩句,府裏的太太們都看明白於繡蓮的打算,不敢明麵上得罪瓜爾佳氏,紛紛暗自為於繡蓮打起氣,當得知於繡蓮被身邊跟著王行家的後,便知道瓜爾佳氏是在教導於繡蓮為妾室的規矩體統,誌遠納妾收房指日可待,王行家的是府裏最會調教姨娘的嬤嬤。
佟佳氏背地裏不知笑了多少次,“讓你要強?還不是得收個救命恩人當妾室供著?哼,早知今日,二嫂怕是早就抬個好拿捏的姨娘充場麵了,如今調教於繡蓮得顧忌她的身份,二嫂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可不是嘛,老奴看於姑娘的打扮,模樣真真的妖嬈豔麗,處事穩重,不顯得輕佻,二太太是自個兒在找罪受,後悔不迭,撚酸吃醋攔著二老爺,這不納進來個厲害的。”
陪嫁嬤嬤一旁幫腔,佟佳氏抿了口茶歎道:”二嫂就沒想明白,男人都有一副花花腸子,似那饞嘴的貓兒,哪有不貪腥的?還不如早納個知根知底的丫頭。”
“就是呢,瞧著二太太是個厲害的,偏偏這上頭就沒想開,指不定怎麼後悔呢。”
“後悔也晚了,咱們先預備下禮物,等著看老老爺納小星,於姑娘可不是奴婢,就算當不成貴妾,也是良妾,賀禮得重些,怎麼說她也救過二老爺的性命,義父又頗有威望。”
佟佳氏得意的挑眉,“話說回來二老爺納個小星都是大官的義女,二嫂雖說吃點虧,可對二老爺仕途...我可聽說於大人是萬歲爺重用的名臣,黃河決口如此大的事兒,換個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彌補贖罪,在於大人身上,萬歲爺不過是官降一級,不再讓他當河道總督罷了,我恍惚聽老爺說起,於大人閉門思過後,要外放江南蘇浙,那可是富庶之地,嘖嘖,納於姑娘二老爺不吃虧。”
“主子,二老爺在朝堂上沒少彈劾於大人,據說弄得萬歲爺都躲著二老爺。”
“他的脾氣秉性是茅坑的石頭,得理不讓人,萬歲爺是拿二老爺做筏子,過一陣指不定就得罪了誰,被萬歲爺責罰,別連累整個公爵府就行。”
佟佳氏對誌遠是又妒忌又怨恨,誌遠命大,掉進黃河裏沒淹死,平安回京彈劾於成龍,在禦前舌戰眾禦史官,說得他們啞口無言,說得請罪的於成龍好懸沒當著康熙皇帝的麵撞柱贖罪,誌遠經此一戰徹底打響了名頭,滿朝皆知舒穆祿一族出了個誌遠,為滿旗爭光,能將漢人說得啞口無言的旗人不多。
康熙皇帝有感誌遠忠君爭氣,前些天下旨提升誌遠為工部侍郎,是正二品的大官,忠勇公府好一頓熱鬧,按往常來說康熙皇帝會賞賜誌遠爵位,哪怕是個雲都尉也好聽些,可康熙皇帝卻像是忘記了,誌遠身上沒帶爵位,可他卻是忠勇公府的庶長子,其的彎彎繞繞,明眼的人都有了幾許的明悟。
“二老爺,又是加官,又是納美妾,真真是雙喜臨門,我若二嫂的話,一準高興。”
門簾挑開,舒靜賭氣進屋,自從出過安親王府的事後,老太太就讓舒靜搬回佟佳氏身邊,不再親自教養豎舒靜,佟佳氏對此有遺憾,可女兒回到自己身邊,總比給老太太教養好些,佟佳氏不信任老太太能教導好舒靜。
“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舒靜懨懨的不高興,佟佳氏拉過女兒問:”是李芷卿?”
府裏的姑娘都在一處上課,專門請了教導你她們的先生,李芷卿隨了酸儒父親,才思敏捷,擅長作詩作畫,經常得先生的誇讚,舒靜很不服氣,舒靜喝了杯茶水,“除了她還能有誰?生怕別人不曉得她的擅長詩書,整節課就看她了,我又不是姐姐,哪能不生氣?”
“舒瑤?這有舒瑤的事兒?”
舒靜搖搖頭,憤恨的說道:“額娘還不曉得姐姐?除了書法課,她能認真些,別得...我看姐姐睡死得了,別說先生提問她不理不睬,當做不知道,就是我們姐妹吵鬧起來,她也不會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