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責罰(1 / 2)

第一百十五章責罰

胤禛送走康熙,直徑回轉阿哥所。進門後品茶靜思,高福默默站立在一旁,胤禛撫了撫茶葉,微皺的眉頭鬆緩開,低沉的吩咐了高福幾句,宮裏很多雙眼睛盯著,實在是不太方便。尚未大婚,胤禛沒接到康熙的旨意,無法搬出宮去,賺銀子?看著舒瑤?高福見主子眉頭又皺得能夾住蒼蠅,看來主子為大事煩惱。

胤禛起身,吩咐道:“去毓慶宮。”

”嗻。“

胤禛思來想去,銀子可私下賺,但再也不能當光頭阿哥了。太子爺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兒子,胤禛緊跟太子二哥的腳步,皇阿瑪會注意到他,等著大婚時,不,不用大婚,胤禛能封爵貝勒的話,不算委屈了她,皇阿瑪說自己同保泰他們不一樣,是不一樣,沒爵位,沒實力的皇子,在親王世子麵前算是什麼?‘

裕親王世子可惡,雅爾江阿也...可惡...胤禛討厭他們。剛一進毓慶宮,胤禛沒在意略略掃了一眼穿官袍的人,是哪部的侍郎堂倌得罪了太子罰跪日頭,跟著毓慶宮內侍見太子爺,西北不寧,康熙皇帝震怒,責令太子爺拿出章程來,最近太子爺脾氣不好,罰朝臣跪日頭是常事..

胤禛停住腳步,內侍道:“四爺?”

看清楚了,是禮部侍郎舒穆祿誌遠?他怎麼得罪的太子?胤禛太陽穴陣痛,方才遇見誌遠夫人">和舒瑤,來一趟毓慶宮結好太子,竟然又碰見了誌遠被罰,胤禛是管?還是不管?管了必定會讓太子不悅,不管...胤禛又下不了狠心,抬頭看了看天空,能不能裝作不知道沒來過毓慶宮呢?

初冬時節,誌遠跪在青磚上,寒氣順著膝蓋竄上來,誌遠手扶著地麵,雖然歸京有三年了,也是在京城長大的,但誌遠在廣州為官十餘年,對京城的寒冷不是很適應,誌遠抿著嘴唇緊皺著眉,旁邊看著的小太監揚聲問道:“代太子爺問話,舒穆祿誌遠,你可知錯。”

“奴才沒錯。”

胤禛撚了撚手指,跟在胤禛身後的高福會意,笑嘻嘻的跟著引路的內侍說話,順便給了幾顆金瓜子,毓慶宮裏伺候的內侍也是有眼色,見四阿哥有興致,便道:“今兒午,舒穆祿大人來毓慶宮請安,太子爺說起了太皇太後壽誕的事兒,順便說了太子爺納側福晉...舒穆祿大人不知說了什麼,太子爺動怒罰了他,不過些許小事,太子爺宅心仁厚,還能為難他?隻要舒穆祿大人認個錯,服軟,太子爺早就讓他起身,可你看看...哎,舒穆祿大人太倔了,半個時辰問一次,問了五遍了,還是一句話,奴才沒錯,哼,他沒錯,莫不是太子爺錯了,活該被罰,仗著有幾分聖寵,也不看看毓慶宮是什麼地方。”

內侍不屑的撇嘴,別說舒穆祿誌遠了,就是一品大員,宗室王爺世子在太子爺麵前都得老老實實的。胤禛又看了一眼誌遠的臉色,問了五遍,就是跪了兩個半時辰?胤禛道:“去見二哥。”

胤禛跨進屋子,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屋子裏放角落裏放著兩個燒著銀碳的炭火盆,胤礽衣衫單薄,躺靠著羅漢床上,看著奏折,胤禛想到跪在外麵的誌遠...”見過太子爺。”

胤礽跟胤禛關係不錯,擺了擺手道:“四弟起來。”

胤禛打千後挽上袖口,胤礽坐起,向旁邊指了指,胤禛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胤礽問道:“從簡親王府回來?”

“回太子爺,臣弟沒去成簡親王府。”胤禛本來就奉太子的命令去簡親王府,半路折回,如何也得給太子交代,今日的事兒很快會傳遍京城,胤禛如此如此的說了一遍,眼瞼低垂,”臣弟看皇阿瑪挺看重舒穆祿夫人">,對誌遠...也多有倚重。”

太子胤礽不在意的笑了,他是大清儲君,最近幾年康熙以國事相托,胤礽處事公允,朝野上下無人不服,康熙皇帝經常嘉獎胤礽,有舅公索額圖輔佐,胤礽的太子地位穩固。誌遠不過是禮部侍郎,雖得些聖寵,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兒,不該罰?

“沒事。”

胤礽指了指盤子裏的蘋果,“新進貢上來的,四弟嚐嚐。”

胤禛撚起紅蘋果,道:“皇阿瑪曾說過最看重誌遠耿直的性子,偶有小錯,不妨礙大事的話,皇阿瑪能包容得下,二哥是太子爺,是皇阿瑪親自教養的大清儲君,何必同誌遠一般見識?白白讓他得好處,誌遠沒準還以為他是直臣忠臣。”

胤礽的脾氣秉性,胤禛了解一二,久居太子之位,高傲自負,康熙護著,太皇太後寵著,天下之事就沒有胤礽解決不了的,康熙對胤礽的重視寵信,朝臣宗室誰敢得罪未來的皇帝?索額圖鬥倒了明珠,權傾朝野,胤礽更是無憂,擁護太子的人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