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公爵府,老爺子打頭,三個兒子跪在他身後一步,老太太領著一眾兒媳fù孫女跪在後麵,聽後康熙皇帝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勇公爵嗣子禮部尚書舒穆祿誌遠愛女聰敏靈秀,品ìng佳柔,帶人以誠,福緣深厚,賜婚與四阿哥愛新覺羅胤zhēn。”
舒瑤猛然抬頭,怔怔的看著李德全,怎麼會嫁給四阿哥呢?舒瑤對康熙賜婚有了準備,可不應該是四阿哥啊,李芷卿對胤zhēn的執念,胤zhēn體弱多病,誰知道將來還會不會再冒出個非胤zhēn不嫁的女人,好麻煩啊,胤zhēn,偏偏是他?舒瑤腦子嗡嗡作響,異能bō動,舒瑤腦子裏似漿糊一樣亂成一團。
“奴才領責謝恩。”
誌遠磕頭後,手臂高舉,李德全將聖旨放在他手上,笑道:“恭喜誌遠大人,賀喜誌遠大人,皇上有口諭,四阿哥忠貞誠孝,責成禮部內務府大辦其婚事,四阿哥會在宮完婚。”
對皇子來說宮完婚是極有臉麵之事,按說四阿哥的年歲早就應當開府,一直住在紫禁城阿哥所,康熙此番卻下令將新房設在景仁宮,在所有大婚的皇子,胤zhēn是獨一份的。
四福晉雖然不會從大清門抬進紫禁城,但她也是嫁進宮裏去。
本以為誌遠會感jī涕零皇上的恩典,豈料誌遠攥緊聖旨,大步流星向府門外走去“我去進宮見萬歲爺,規矩體統不能破。”
“誌遠…誌遠”
老爺子發話誌遠回頭問:“阿瑪是打算同兒子一起進宮?”
“你自己去吧,慢走。”
“嗯。”
誌遠看了一眼妻子瓜爾佳氏,坐上馬車去麵見康熙皇帝,李德全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就聽見一身驚呼“舒瑤瑤兒。”回頭一看,未來的四福晉暈倒在瓜爾佳氏懷裏,睫毛輕顫,仿佛極為痛苦一般,李德全眼看著公爵府混亂起來這真是喜事?李德全困huò了,四阿哥接旨意沒暈倒,舒瑤暈了,莫非四福晉已經為四阿哥消災了?
不管如何鬧騰,老爺子穩住了,給了李德全賞錢,命老太太並兒媳fù準備迎接上門道喜的貴客,公爵府出了一位皇子福晉,道賀的人一定不少,看二兒媳fù抱著舒瑤健步如飛的回房是指望不上了她了。
老太太喃喃道:“是不是我聽錯了?皇上怎麼可能將丫頭指婚皇子?”
舒瑤的ìng子府裏人還不知道?老爺子瞪大眼:“你不是聽錯了,是糊塗了,聖旨都下了,能是假的?”
“我不是,這不是歡喜得口不擇言?”
老太太忙往回找,二房不僅將來會承爵,唯一的嫡女還是皇子嫡福晉,三房,四房忙碌了這麼久,雖然也熬到了最後一關,但結果是自行婚配佟佳氏帕子快揉碎了,什麼好事都被二房占去了,狠狠的腕了丈夫誌成一眼,信誓旦旦說女兒必定指婚宗室,結果呢,什麼都沒撈到,牙根兒就沒宗室子弟看上舒靜。
佟佳氏恨不得狠掐丈夫一頓,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他做了什麼?酒囊飯袋趕不上誌遠一根手指頭,誌成同樣喪氣的垂頭,他是再沒承爵的希望了。
“瑤兒,瑤兒。”
瓜爾佳氏將舒瑤放在chuáng榻上mō著她發熱的額頭,舒瑤mí糊般的嘟囔著什麼瓜爾佳氏離得再進都聽不清楚,不覺有分後悔,應當事先給舒瑤提個醒,可誰知舒瑤木訥成這般,遇見了幾次四阿哥胤zhēn,愣是看不明白,哪有一點少女的懵懂?舒瑤是一點都不懂。
瓜爾佳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四阿哥同舒瑤將來會是什麼樣?
舒瑤不僅腦袋疼,身上也如同火燒一樣的難受,異能版塊大大血淋淋的兩個字“懲罰。”舒瑤快哭了,懲罰,懲罰她做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舒瑤想將係統揪出來問一問,無論舒瑤如何詛咒,沒得到任何的回答,舒瑤隻能忍耐,忍耐,再忍耐,在舒瑤以為會疼死時,一切異狀消失了,異能發生了變化,有一長串小字,舒瑤眯著眼睛拿著放大鏡看了一會,她淚流滿麵,哭著道:“我寧願下輩子做小貓。”
“瑤兒,瑤兒。”
舒瑤睜眼“額娘,我能不嫁嗎?“瓜爾僂氏心一軟,忽視了外麵的熱鬧,如婁爺子所料,道賀的人很多,這還隻是剛下聖旨,等到皇家下聘,四阿哥登門拜見,到大婚之日,會更為熱鬧。
瓜爾佳氏mō著舒瑤的額頭“你說說為何不想嫁給他?”
舒瑤直接撲到瓜爾佳氏的懷裏大哭特哭,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不想下輩子做小貓,方才疼痛是改變曆史的懲罰,因為她取代烏拉那拉氏成為四福晉,可這些同她有什麼關係?給烏拉那拉氏的下藥的是李芷卿,舒瑤是被牽連的,不能因為她有神奇空間的清穿女就不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