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說得理直氣壯,竊國者也就是造反想做皇帝的人和賣國者同罪,這話尋常場合誰都能說兩句,但放在此處朝廷上八成以上的官員支持派遣時辰jǐng告羅刹國,別以為剩下的兩成都支持出兵,其中有好幾位隻有一句話,恭請萬歲爺聖裁,典型的沒有是戰是和的立場。
誌遠的話可以說將滿朝文武得罪光了,非常吸引仇恨值,胤zhēn麵sè平靜,麵對康熙的打量,他比以往更沉穩,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外漏,攤上這麼個到處得罪人,而且得罪重臣的嶽父覺得很榮幸,誌遠再得罪人又能怎樣?他不想做皇帝。
皇阿瑪,您白看了。胤zhēn心裏痛快的不行,他老早就想揍這些人了,他是皇子得持重,嶽父揍得好。康熙凝眉,想不明白了四兒子了,這兔崽子不會是借著誌遠得罪人打算跑掉吧。
其餘皇子對誌遠的凶殘已經見怪不怪了,做皇子嶽父,有兩類最典型的,一是沉默老實,不能說得話堅決不說,不能得罪的人堅決不得罪,即便無法給皇子增添籌碼也不能增加阻礙,更有甚者為了避免給皇子添麻煩,為了向康熙皇帝表示忠誠會自動的退隱。第二類比較過分了,幫著皇子搖旗呐喊,這類上躥下跳的嶽父,一般極少出現,畢竟能混到同康熙聯姻,將女兒嫁去皇家的人就沒有太傻的,他們謹小慎微得很,可一旦出現飄飄然的架勢,康熙會一巴掌拍死。
女兒繼續做皇子福晉,親家下野養老去。康熙對外戚一直是防範的比較嚴的,最根本的原因承襲於先帝,他可沒少折騰皇後的娘家,博爾濟吉特氏這個原本僅次於愛新覺羅的姓氏,在康熙年間是各種的倒黴。有太皇天後,有皇太後在宮裏坐鎮有能怎樣?康熙收拾起來可沒手軟過。
既然嫁進愛新覺羅家,就得收皇家的體統規矩。康熙孝順得是太皇太後,可沒算上科爾沁。康熙在這一點從沒想著隱藏,還時不時的教導兒子們。於是皇子從小耳濡墨染之下。同康熙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萬歲爺,忠勇公的女兒為四福晉,他平時處事還算中正,可今rì...今rì是不是他做得太過分了?辱罵責打奴才,奴才是忠誠於您的。”
有人哭訴誌遠仗著是四福晉的阿瑪霸道行事,他們再不好也是康熙的奴才,誌遠有什麼資格揍他們?且不提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誌遠在幾個部門都有相熟的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堂官什麼的,在朝會上站得比較遠,何況康熙沒發話。他們支持誌遠有結黨的嫌疑,六部每一次送誌遠踏上新部門的宴會時。誌遠都會言辭告誡他們,所有人都是康熙的臣子。
也就是說無論誌遠做什麼,他們都不許幫忙,況且有恩也不至於將身家xìng命搭上,誌遠比較‘凶殘’得康熙皇帝的寵信,如果說錯了話,康熙看在救駕之功和往rì的功勞上,也不會輕易的責怪,但他們可沒誌遠那麼多的護身符,遂他們不會對誌遠落井下石,更不會在風向未明的時候就支持誌遠,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誌遠等大他們哭訴完了,問道:“按你們說得,我該如何做?避嫌?還是辭官致仕?”
“您既然明白,還需要我們...”
誌遠抬頭對康熙鄭重說道:“奴才請萬歲爺懲治他們懷疑君心之罪。”
尼瑪還能不鞥再無恥一點,他們什麼時候懷疑君心了?被誌遠指責的大臣都快哭了,哪個皇子嶽父做這麼囂張?“忠勇公才是目無君上,奴才懇請皇上明見。”
“如果奴才沒理解多,同僚們認為奴才得退隱,不為為皇上盡忠才是正確的。”
我們是說你太囂張好不好?當著康熙的麵揍人你還有道了?實在是...他們哭得聲嘶力竭,“萬歲爺,您看看舒穆祿誌遠?他著實太張狂了。”
“皇孫阿哥都知曉打不贏再打回來,都不會想著告狀,莫怪一聽羅刹國入侵大清,你們嚇得不敢迎戰,懦弱無用之極。”誌遠麵sè更為凝重,轉而麵對康熙皇帝,“萬歲爺擇奴才之女般配四爺是開天恩,是四福晉才德兼備,守著三從四德,也因奴才對皇上的忠心,但同萬歲爺聯姻就將在朝政上不敢發言,中庸無用...此舉是心懷叵測,聖人明訓,臣不疑君,君不疑臣,皇上將奴才女兒般配皇子不是為了讓奴才更忠心嗎?按照他們所言,是想冷著奴才?讓奴才主動致仕?如此一來,女兒嫁給皇子是大禍事,奴才從沒指望著女兒,記得戲文裏說過,皇帝的女兒也愁嫁,按照他們這麼想,是不是萬歲爺的兒子也難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