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
沐遊指了指前麵,好奇問道。
前麵這是一棟類似於莊園一般的建築,一圈圍牆極長,將三退隻有三四層的樓房圍了起來,圍牆之內多有樹木盎然,更有田埂阡陌,不時能聞犬吠。大門以及樓房周邊,偶隱人影來往。燈火闌珊,一副悠然。這無疑是一座坐落在都市裏的莊園,不是一般有錢人能擁有的,這嘿道教父做得太光明正大了點吧!
無奈帶著沐遊到了胡四爺老窩的阿騰,見沐遊如此問,多少知道他的意思,回答道:“胡四爺在道上算是混了近四十年的人了,在十年前便大半洗了白,名下也有幾家公司,錢財自然有很多,加上黑白兩道通吃,有這樣的別墅也不算稀奇。隻是像他們這種檔次的人,想要徹底洗白無疑是將命送到對頭的麵前,所以一直以來還控製整個下浦區的嘿道。”
沐遊道:“如此說來,這嘿道也算是條路,隻是將腦袋別在褲腰頭過日子罷了?”
阿騰點點頭道:“一腳踩在監獄裏,一腳踩在地獄裏。”
沐遊神情閃爍了一番,突然問道:“那你呢,準備這條路走到黑了嗎?”
阿騰聞言,不知道該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歎了口氣,說道:“難回頭。”
沐遊見此,也不多說,嘿嘿一笑,一個巴掌拍在了阿騰的肩膀上,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抬起頭來大步往前走!走,哥們幫你將這路掃得平一點!”
“你想……”阿騰愣愣問道。
沐遊大步往前,同時說道:“我隻負責打人,至於怎麼服人,還是要看你自己!”
“什麼人!”
莊園門口的保安見有兩個人大大咧咧而來,冷冷問了一句。
沐遊大大咧咧說道:“進去告訴胡四爺,有人將阿騰帶來了!”
那保安打量了一眼邊上的阿騰,眼中閃過疑惑,說道:“你們在這等著。”
保安往裏麵走的同時,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頓時那大門內衝出了十來個家夥,將沐遊和阿騰盯看了住。
過不多時,保安和兩個人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剛才被打得鼻青臉腫差點嚇尿的黃毛。黃毛對著另外一個人低聲哈氣的說了幾句,那人算的上英俊的臉蛋閃過疑惑然後是憤怒,冷冷看了一眼沐遊和阿騰,說道:“跟我進來。”
沐遊和阿騰往裏麵走的時候,那剩下的十來個家夥,一直死死將倆人盯住,幾乎是寸步不離。
進了第一退樓房,是一個很大的大廳,燈光如晝。燈光之下站了一大群的各色混混,烏煙瘴氣,看向沐遊和阿騰的眼色都是帶著疑惑,但更多的是戲謔。
整個大廳之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坐在最中央紅色沙發,沙發邊上站著四個體型魁梧全身肌肉隆起的大塊頭。而他們的中間坐著一個幹瘦老頭,黑色中山服,嘴中叼著一根雪茄,煙霧縈繞之下的眼神很是篤定且犀利。老頭的邊上坐著一個乖巧如同學生妹的二十來歲姑娘,一寸小劉海,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樣子極萌,和整個大廳內格格不入。
“阿騰,你很有膽量,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胡四爺吸了一口雪茄,神色肅殺,冷冷說道。
“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
此時到了這來的阿騰反倒是沒有緊張,淡淡說道,覺得沐遊這句話說得極對。
“很有膽量!”
胡四爺讚了一句,將口中的雪茄拿下,同時那乖巧的萌妹子很懂事的將前麵的煙灰缸端了起來,接過胡四爺的雪茄將其按在了煙灰缸中。
“既然是你主動送上門上,那好,自剁一手一腳,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胡四爺淡然說道。
“四爺,應該殺了這小子!”那之前帶著沐遊和阿騰來的英俊男在邊上怒氣說道,隻是胡四爺一個眼神使得他再不敢說半句話,英俊男深知胡四爺不容置疑,但同樣覺得胡四爺的威嚴不容冒犯,殺了阿騰是最好的以儆效尤!
“你自己動手吧。”
胡四爺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那黃毛將一把磨得雪亮的斬馬刀丟到了阿騰的麵前。
沐遊製止住了想要有所動作的阿騰,走到了那斬馬刀的麵前,一條挑了起來,拿在了手中,頓時在場的混混神色都緊繃了起來。
“喂喂喂!那黃毛,我跟你說過像這種帶有殺傷性的物品不能亂丟,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說罷,沐遊朝著那黃毛招了招手,道:“過來,拿走。”
“你!”黃毛見傷疤被揭,又惱又怒,深深壓住了一口氣,指著沐遊道:“小子,在胡四爺麵前,你敢這麼肆無忌憚目中無人,這裏是你能說話的地兒嗎?”
“還不讓人說話了?”
沐遊將斬馬刀輕輕一推,那斬馬刀頓時如同飛箭離弦,以著極快的速度,朝著那邊上的牆壁上飛了過去,砰,一聲刺耳的疾響,半把戰馬刀沒入了那石牆之中,石牆上頓時蔓延開來了龜裂,沒有插/入牆壁的刀柄因為巨大的震力而左右急速搖晃發出嗡嗡嗡之響。